第3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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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俟问道:“栾大人几次三番询问贤王当晚的举动,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同贤王有关?”
  栾元魁微微摇头,说道:“正是没有线索,才更蹊跷。”
  “为何没有线索,才更蹊跷?”景俟不解。
  栾元魁又在打量景俟的神情:“你仔细想,王府之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既然有锦衣卫去敲门,贤王怎么也该过问一句。怎么他还能不顾自己安危,仍旧寻欢作乐?”
  景俟面飞红霞,然而他的神情又绷得很正经:“这件事,属下也有责任。”
  “什么责任?”栾元魁质问。
  景俟微微低首道:“属下以为那锦衣卫乃是叫我缠住殿下,便……”
  栾元魁一凛:“你为何会以为那锦衣卫乃是叫你缠住贤王?”
  景俟正色说道:“他坚持要面见王爷,我想着,他这般不懂规矩,恐怕就是要当面拖住贤王,虽然不知发生何事,但此事我代劳更好。若是叫他见了贤王,贤王一怒之下,不由分说便将他打了出去,岂不连着我也难以哄好?”
  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栾元魁被他的诡辩带偏,诡异地沉默了。
  这奇怪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先前被栾元魁差去带风修竹来认尸的张门桢来得很快,此时恰恰出现在门外,禀报道:“大人,风修竹带到。”
  栾元魁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进”,便听门外一个慵懒的声音说道:“我这王府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人想来就来?”
  门外响起一阵“王爷”“殿下”的问安声,接着侍从推开了门,外间的寒风便袭了进来。
  石子濯裹着大氅施施然走进屋中,离放着尸首的床两丈远就停下了脚步,以袖掩鼻,蹙眉责问道:“栾大人,本王叫你查案,却没叫你带人到王府问话!你当我这王府是什么刑房诏狱,忒也晦气。”
  栾元魁没有被这个责问吓住,说道:“回殿下,这人并非是捉来问话,乃是叫他认一认尸首。”
  石子濯的眉头皱得更深:“从来都是家属认尸,他是杜介什么人,怎么能来认尸?”
  栾元魁自然不能将实情说出,便借口说:“杜介无父母家人,此人同杜介有夫妻之实,叫来认一认,也是省得的。”
  “这是什么人,”石子濯看向门外,“若是什么不该踏入王府的,栾大人你可要担责啊。”
  栾元魁道:“属下知晓分寸,殿下请放心。此人虽然是青云馆的小倌,却不会坏了王爷的名声。”
  石子濯冷笑道:“怎么不会坏我名声?你光天化日之下,差了个锦衣卫,大摇大摆把人接进王府,又是在本王禁足期间,是怕街上的人没有眼睛、没有嘴巴么?莫说旁人不信这不是本王的命令,就算是说本王待他清清白白,恐怕也是没人肯信的吧!”
  他看向站在一旁戴着面具的景俟,说道:“毕竟,这天底下还有人不晓得我喜欢男人么?”
  第36章 流言蜚语
  栾元魁没有被唬住, 他说道:“殿下是担心,外间传闻,风修竹乃是殿下招入府中?”
  石子濯又是一声冷笑:“难道不像么?恐怕更有人说,贤王禁足期间也不安分, 之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王府攀附, 本王如何应对石护卫的醋劲?栾元魁, 你这是让本王家宅不宁啊。”
  他偷梁换柱地一说, 景俟在一旁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石子濯,没有反驳。
  栾元魁听出来石子濯就是借题发挥,便道:“殿下宽心,待风修竹指认之后,便叫锦衣卫将他送回青云馆, 分说明白,不叫坏了殿下的名声。”
  石子濯这才略有些满意,靠坐在椅子上, 向门外招了招手:“叫他进来。”
  风修竹坐在轮椅之上, 被张门桢推了进来。房门关闭,石子濯毫不客气地打量起风修竹来。只见他身子消瘦, 双目无神,四肢绵软无力地瘫垂着,唯有那脊背还挺得笔直。
  石子濯也瞧不出他的美丑,只觉得这是一具行尸走肉。
  风修竹被推到杜介尸身前,栾元魁再次拉开杜介的衣衫,厉声道:“风修竹,你仔细瞧瞧,此人可是杜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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