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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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栾元魁说道:“兹事体大,我会禀告霍大人,请他裁度。”
  景俟便说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这么客气?你有什么不情之请?”石子濯闭目躺在热水桶中,听着景俟关门走近。
  景俟摘了面具,笑道:“说不情之请呢,全然是出于涵养。”
  他在脱衣裳,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石子濯的耳朵里。
  石子濯懒得睁眼,但他能感觉到景俟越走越近,接着水波一荡,石子濯不得不睁开双目——
  景俟不着寸缕,跨进了浴桶。
  “身上都是臭味儿,本王等不及再叫人烧桶热水——或许,这不叫‘不情之请’,这是……”
  景俟唇齿间吐出两个暧昧的字眼:“临幸。”
  第30章 划算买卖
  石子濯懒洋洋托了托景俟的下颌:“尔有几个脑袋, 敢叫‘临幸’?”
  景俟狡辩道:“居高临下用得‘临’字,本王对你怎么用不得这个字?还是说,你更喜欢——宠幸?”
  “恐怕殿下心中不曾有‘宠’,故而用‘临’。”石子濯淡淡道, “若是被旁人听了去, 还以为殿下要足登九五, 黄袍加身。”
  “这可不敢乱说, ”景俟正色道,“你分明知晓我并无此意。”
  石子濯道:“那殿下就该谨言——慎行。”
  说到“慎行”两字的时候,石子濯舀了一勺热水,浇在景俟手臂上。水珠顺着他的小臂流淌下来,又汇入浴桶之中。
  景俟锁骨下方还带伤, 故而他不敢坐实,只虚虚撑在石子濯上方。但并不算大的浴桶中,腿贴着腿, 也是不可避免。
  景俟哼笑道:“本王怎么不慎行?”
  “钻侍从的浴桶, ”石子濯动了动腿,“这还不算孟浪么?”
  “此言差矣, ”景俟的手伸下去,故意摸了摸石子濯的腰侧,“真正孟浪的事情还不曾做过。”
  石子濯的眼睛被热气熏得雾气蒙蒙,连带他眼中的景俟都有些朦胧飘渺,但腰间不规矩的触感却是实实在在。石子濯微微一笑,手湿淋淋从水面伸出,作势要去按景俟的胸膛。
  景俟顾忌着胸口的伤痕,“啊呦”一声松了手,往后一仰。
  “叶公好龙。”石子濯嘲笑他。
  “没良心, ”景俟嗔道,“本王受伤,还不是为了你我?你这叫趁人之危。”
  石子濯道:“那是在下说错了,殿下不是叶公好龙,而是有心无力。”
  这也不是什么好词,景俟咬牙切齿:“待本王好了,瞧你还敢这般挑衅?”
  石子濯眉眼含笑:“那在下拭目以待。”
  热气熏蒸得人昏昏欲睡,石子濯又闭上了眼睛,忽然换了个话题:“你同栾元魁说了些什么?”
  景俟慢慢往后靠在桶壁上,小心翼翼地不叫热水碰到伤口:“本王同他说,贤王这个狗东西,惯会在床上磋磨人,把我弄得腰酸腿软,我给锦衣卫卖不了命了。”
  景俟在桶壁上靠定,舒服地喟叹一声,抬起眼皮,就看到对面的石子濯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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