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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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不便起身,”景俟冷冷说道,“什么大事,不能等明日再说?”
  那锦衣卫嗫嚅道:“兹事体大,请允许属下当面回话。”
  景俟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阴恻恻道:“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趁着现下王爷兴致好,你退下去,他大略不追究,若是定要打扰,我也保不了你。”
  那锦衣卫似乎便不再坚持,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抬起头问:“敢问石护卫,屋中缘何有血腥气?”
  景俟眼中的不耐溢出来,他低下头,“不经意”地露出锁骨处的鞭痕,伤处皮肉翻卷,鲜血正往下淌进衣衫:“王爷床笫间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石子濯甩掉追兵,绕了几个圈子,偷偷摸摸从窗户翻近卧房时,房中没有点灯,景俟正背对着他睡在床上。
  石子濯轻手轻脚脱了外衫,换上一身干净亵衣,走到床前时,才闻道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床上传来。
  石子濯翻上床,往景俟肩头一按:“你把头颅藏床底了?”
  景俟闷哼一声:“本王没这么不讲究。”
  这声闷哼让石子濯心头一凛,他按在景俟肩头的手卸了力气:“你受伤了?”
  景俟转过身来,半遮半掩胸口自己抽出的伤痕,看着石子濯皱起的眉头,调笑道:“心疼了?给本王吹吹?”
  第28章 酆都炼狱
  石子濯轻柔地扯开景俟的衣襟, 那条鞭痕便完完整整显现在他眼前。
  伤痕从景俟右侧的锁骨下方一直贯穿到左胸口,石子濯大略能想象出来,景俟是先将鞭子向外甩去,任那鞭子自己卷回来, 便会在胸膛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为了出血, 伤痕并不浅。此时, 没有大股的鲜血流下, 却也没有结痂,方才流出的血痕瞧着触目惊心。石子濯轻轻碰了碰伤口边缘,便看到了景俟微微忍耐的神情。
  石子濯知道,自己上一世也算得上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痛?
  石子濯要下床去, 景俟忍着痛拉住他:“你又要往哪里去?”
  “取药膏。”石子濯说,“为什么不自己上药?”
  “疼……”景俟小声说,“疼得不想上药。”
  石子濯的眼神便看向拉住自己袖子的手, 挣动一下, 景俟便松了手。
  石子濯翻了翻匣子,挑出一罐药膏来。他上辈子没怎么受过伤, 这些药物也不过以备不时之需,至死也几乎没有动用过。
  石子濯打开罐子嗅了嗅,和他在诏狱中用的药膏味道很像,大略也是太医院的成果。
  打湿了一张帕子,石子濯再一次上了床,他避开伤处,用半干半湿的帕子擦净了景俟胸腹处的血污。大半夜的,没有叫热水,因而帕子沾水之后有些湿冷, 石子濯每擦一下,景俟就微微抖一下。
  “冷?”石子濯停了手问他。
  景俟半阖着眼,伸手去握石子濯的左手:“冷。”
  “忍一忍。”石子濯冷酷地说,三两下把剩下的血污揩净了。
  景俟轻哼了一声:“真不怜香惜玉。”
  “你是香还是玉?”石子濯将帕子往水盆里一丢,用手指挖出一块药膏来。
  景俟睁开了眼睛:“好哇,先前还亲亲热热,怎么用完就丢,嫌弃起我来了?”
  “好没道理的话。”石子濯将药膏往景俟伤口上涂,果不其然听到他“嘶嘶”的抽气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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