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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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这样的人。”景俟说,“你图的是千户的位置?”
  石子濯说:“小旗一跃成为千户,无此先例。”
  景俟没有说“你怎么承认自己是小旗了?”,而是说道:“那你就要成为‘先例’。不过,霍参恐怕不会让你再在锦衣卫中任职了吧。”
  “要你助我。”石子濯小心翼翼地将插在杜介颈侧的小刀拔出来,景俟扯着杜介的衣衫堵住那个孔洞,不叫血液流下来脏了地方。
  石子濯将杜介的尸身往外拖,人刚死不久,并未尸僵,还算好拖,景俟便没有伸手去抬。
  景俟跟在石子濯身后:“你要锦衣卫查他的死因?石子濯,这地方只有你能进来。”
  “放心,”石子濯说,“他们查不到这里。我也不会让他们查到这里。”
  最后一句话还算中听,景俟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景俟又道:“杜介不像是莽撞之人,想必他是将探查地道之事交由你,又怎会大喇喇地下来?”
  石子濯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就得问殿下您了。”
  “怎么这么客气?”景俟施施然说,“我可什么都没做。”
  石子濯凉凉道:“殿下先回卧房,杜介后至,难道殿下当真没做什么、说什么引他下来么?”
  “本王还要问你,”景俟倒打一耙,“你不是将杜介引走了么,他怎么又回来了?”
  石子濯没理会这句话,推开木门,将杜介靠墙一放,爬上去从柜子中取出来一把匕首,又爬下来三刀割断了杜介的首级。
  景俟心疼地说:“销铁如泥的宝刀就被你拿来干这等腌臜事。”
  石子濯将腌臜的匕首往景俟怀中一丢,扯下杜介的衣服,将他的头颅包了起来,又在尸身断口处缠紧了布条。
  景俟掏出手帕擦拭匕首,将它送还回珠光宝气的鞘中。
  石子濯又将系好的首级包裹扔进景俟怀中:“找个地方藏好,过几日我要用。”
  景俟“啧”了一声:“你使唤本王倒是顺手。”
  石子濯没听见他的抱怨一般,将尸身扛在肩上,往上爬了两步,又回头:“我的面巾还在密室里。”
  景俟认命般说道:“我去给你拿,小祖宗。”
  石子濯这才继续往密道外爬去,将杜介的尸身放在地板之上,清浅的月光在上面洒出窗棂的形状,石子濯才觉得适才杀人时鼓噪的热血慢慢冷下来。
  原来,死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他是,他人亦是。
  石子濯还没来及有什么别的想法,景俟一手拎着匕首,一手拎着面巾,走了上来。
  石子濯蹲在尸身前,景俟便也蹲下来,把匕首放在地上,给他系面巾。
  景俟手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并不好闻。景俟轻声说道:“你没做错,杜介擅自下来,不是贪功,就是不信任你。他看见你我都在地道之中,必定疑心你投靠了我,就算是要给你在霍参面前穿小鞋,也必定告你一状。到时,不论霍参信是不信,终究是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而这只是最好的情况。”
  “杜介此人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被你我撞见,未必想得到脱身之法——他佯装刺客攻击你,便是佐证。”景俟继续说道,“他既然不能全身而退,被我瞧见了,自然担心我的责罚,也担心霍参的责罚,恐怕早就心生歹意。你不杀他,他必杀你。”
  石子濯没有说话,只是等着景俟给他系好了面巾,方才抬眼问道:“你不害怕么?”
  “害怕什么?害怕你杀人?”景俟平静地说,“你若真是我,你难道不明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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