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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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子濯回房换了夜行衣裳,贴墙潜行,偷偷来到柴房。柴房的锁上回被石子濯用手镣绞断,也不知是谁犯懒,仍旧没有修,就这样半遮半掩地合着门扇。
  石子濯离开柴房的时候,只有一小簇火苗在其中燃烧,等他回到卧房中时,就隐约听见了骚乱,有人匆匆而过,彼此相告“走水了”。
  糜仪在门外禀告:“殿下,柴房走水,不巧,柴房中柱同偏房公用一棵,火势烧得大了,烧到偏房中。这恐怕一时扑不灭。”
  “府中能用的人手都调起来,”石子濯装作刚被吵醒的声音,“便是锦衣卫也叫他们帮上一帮。”
  “是。”糜仪领命去了。
  石子濯计算过,从府中井口处到柴房,不必途径西厢,故而景俟那厢当是无顾虑。
  石子濯今晚有他自己的计划。
  他走到卧房中插着梅花枝的花瓶旁,将花瓶提了起来。花瓶的重量比它看起来要重得多,石子濯听见了细微的机括声,他又将花瓶提高几寸,一个地道便缓缓展露在他眼前。
  石子濯今生一到自己的卧房中,便发觉了这花瓶不对劲。他上辈子的时候,并不喜欢把花放在屋中。
  石子濯一直在等一个一探究竟的机会,今晚便是最好的时机。
  石子濯打开火折子,在微弱光芒照耀下,他弯腰钻入了地道。地道里压抑阴暗,鼻间充斥着泥土的腥湿气味儿,石子濯向地道壁看去,也不过是匆匆夯实,瞧着粗糙而有塌方之险。
  走了十几步,石子濯看到了一道门,门上有锁,石子濯将火折子对准锁孔望了望,用手指比了个大小。
  石子濯心中有个猜测。他转身爬回卧房,折下一枝花枝,用小刀将花枝削成了适合方才那锁的大小的钥匙形状,钥齿就按照从脚链金铃铛中取出的小钥匙削刻。
  石子濯将木屑和断枝收拾妥当,再次下了地道。
  木钥匙捅入锁眼,石子濯轻轻转了一下,锁便开了。
  推开粗糙的木板门,石子濯继续往里前进。
  窄路转了个弯,豁然开朗——路的尽头,是一间房间。
  房间不算大,各处布置着镜子,由于地底昏暗,那些镜子也有些蒙尘之感。
  房中有一个高台,十分显眼。石子濯走过去,火折子照亮的范围中,能看到有一张纸放在高台之上。
  这高台的高度恰恰是石子濯垂眼就能看到的高度,他翻开那张纸,只见上面是自己的字迹,写着:夜明珠放此处。
  石子濯从怀中摸出才得的西域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较为微弱,如同萤火。
  但是,当石子濯将夜明珠放在高台的那一瞬间,无数镜面骤然亮起,满室光明。
  石子濯在这数不胜数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蒙着夜行布的脸。
  有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他觉得镜子中,是景俟在隔着时间和空间同他对话。
  这个密室必然是景俟布置,否则不会有这般多的巧合和熟悉感。
  石子濯收起了火折子,不去看那些镜子,蹲下身来,打开地上唯一一个箱子。
  箱子上是个密码锁,石子濯将密码拨至“好景难俟”,轻轻巧巧取下了锁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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