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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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我真这般做了,只不过徒增厌弃罢了。”石子濯睁开眼睛,“他不喜欢太乖的,也不喜欢太不乖的,当真大喊大叫,就真是不知好歹了,平白断送生机。”
  杜介道:“那你就坐以待毙?若是圣旨赐死,指挥使也毫无办法!好容易将你送进王府,再送一个进来哪里这般容易?”
  “尔等放心,”石子濯瘫在柴堆之上,分明是不太雅观的姿势,却生生叫他做出一种矜贵慵懒之感,“我自有办法活下来。非但要活下来,还要贤王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什么密道密文,不是手到擒来?”
  杜介冷笑:“你最好没有吹牛,杜某可不想因你的过失被连坐。”
  “杜千户,你我恩怨,敌不上指挥使大人的命令,你大可放心便是。”石子濯赶人,“莫要在此逗留,若叫人瞧见,对你我都不好。”
  杜介也知此理,鼻子中发出一声不服气的擤气声,合上了窗子。
  而那厢,景俟用罢膳食,随手点了两样菜,吩咐道:“给柴房送去,不要叫人死了。”
  侍从领命去了,景俟又歇息一阵,待到日暮四合,各处掌了灯,他精神抖擞,又招来糜仪:“给本王挑个新马鞭来。”
  取了马鞭在手,景俟打发了跟随的侍从,径直往柴房走去。
  第15章 梅子黄时
  景俟圈着马鞭哼着小曲儿,慢悠悠晃到柴房前时,半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去找石子濯麻烦了。
  天气寒凉,王府中倒是草木繁茂,种着那些常青花木,衬着景俟一袭绛紫色的衣衫,竟然有一番春日景象。可惜,没有人欣赏这景象,侍从们议论纷纷:“王爷拎着鞭子去柴房,恐怕是要审那新来的小子,从前时候,可从未见过王爷这般生气。”
  “你那是有所不知,”另一人道,“王爷生起气来,不是雷霆之怒,而是……是……是润物无声。”
  他找不出合适的词句来,说了一个不大恰当的成语。
  “什么叫润物无声?”有一个锦衣卫正巧路过,十分不解。
  “就是说啊,”这人悄悄说道,“王爷发怒,不会喊打喊杀,而是不知不觉地整治你。你没听过之前那个小厮偷厨房秘方的事情么?这种事啊,多得很呐,我先前不小心犯了个小错,恰好被王爷看见了,他什么都没说,还笑眯眯地夸我勤快。我还以为王爷那是真心夸我,谁知道第二天我就被从王爷身边调离了,恐怕再也到不了王爷身边当值喽。”
  “我怎么瞧着你不像悲伤,倒还挺高兴?”锦衣卫道。
  “这当然算是好事了!你想想,这样一个城府深沉的王爷,生杀大权在握,我在他面前当值,那不得提心吊胆?否则一个不慎,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这侍卫这么说道,“这次王爷动怒,恐怕是气得很了,柴房里那小子凶多吉少啊。”
  锦衣卫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我听说,王爷府中,有耳目,你说,这耳目是谁家的?”
  这人讶然道:“你不要命了?”
  他指了指天上:“这种事都敢问?是陛下叫你来问,还是你自个儿好奇?若是你自己好奇啊,那你这脑袋可就待不长久喽。”
  锦衣卫还要再说些什么,杜介走来,面色严肃:“都议论什么!玩忽职守!”
  而被他们议论的景俟已然站在了柴房前,柴房里没什么动静,听着一点点声响,似乎是石子濯在用食。一个侍卫给景俟开了柴房门的锁,便依从他的吩咐,退了下去。
  景俟带上了房门,呵出一口寒气来:“好冷啊。”
  石子濯怼道:“殿下嫌冷,就不该来。”
  “你既在此,不得不来。”景俟笑眯眯说道。
  景俟看了看石子濯面前的菜饭:“合胃口否?”
  石子濯慢条斯理地吃着:“尚可。”
  他盘腿坐着吃饭,景俟就在他身前蹲下来:“尚可是何意?阶下之囚,还想吃山珍海味?”
  “殿下小题大做了,”石子濯淡淡道,“殿下只问我合不合胃口,我如实答了,怎么就成了肖想山珍海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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