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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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然没有多远。行过抄手游廊,路遇宫女侍弄梅花,望见檐口滴水下垂着的半截冰柱,和院门前的一顶软轿,便到了景俟母妃左雁玉的寝宫。
  景俟在院门前下了轿,跟在石子濯身后,一同前往正堂。
  正堂中烧着地龙,隔着门扇都感受到暖洋洋一片。石子濯在廊下解了大氅,塞进景俟怀中,又蹭掉鞋底积雪,听着宫女报门,方才顺着打开的门扇入内。
  而景俟身为外男,只得在外间侍立,眼见着门扇在眼前闭上。
  许福寿还问他:“这位……大人,不如去偏房稍坐?”
  景俟冷冷看他一眼,并不应承。许福寿自讨没趣,也不再跟他搭话。
  石子濯甫一入堂中,便换了副神情,行到左雁玉身前,笑意盈盈跪下行礼:“儿拜见母妃。”
  左雁玉把臂一托,道:“快起来,听她们说你走了一路,娘本叫人再置一顶轿子给你,谁成想那些人备好了轿,却说你已然到了门口——冻坏了吧?”
  “倒是还好,儿久在屋中,可是憋闷坏了,今番正好借机活动活动。”石子濯起身,又向一旁的景俊行礼道,“见过皇姐。”
  景俊微微颔首:“阿娘早吩咐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八珍羹,快趁热吃些。”
  “实不相瞒,”石子濯面上有些羞涩,“儿想唤一人进来,一同尝尝这八珍羹。”
  左雁玉和景俊相视一眼,二人面上没有惊讶之色,皆是有些凝重。
  左雁玉缓缓问道:“俟儿,这人可是你将轿子让予之人?”
  “不错,正是他。”石子濯点头承认。
  左雁玉张了张口,显然是有些难以启齿。
  景俊见状便直言说道:“阿俟,此人可是你新收的娈宠?”
  石子濯辩解道:“娈宠之名,太过轻浮……”
  景俊喝道:“你也知道忒轻浮!”
  这一声呵斥声音威严,面色凝肃,景俊搁下手中茶盏,又放缓了声音说:“叫他进来,尔等出去。”
  后一句是对堂中宫女所说,那些宫女便垂手退了下去。
  石子濯知道,这些宫女当中,虽然有母妃的旧人,却仍旧避免不了有景倬的人。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家尤是。
  景俟被唤进堂中时,看着石子濯立在一旁不敢坐,心底不由觉得好笑。
  但他虽然内心发笑,面上却八风不动,规规矩矩跪地行礼,还未好透的嗓音嘶哑:“草民石子濯,叩见娘娘千岁、长公主千岁。”
  左雁玉似乎有些不虞,却未曾显露出来,只是平静道:“平身吧。”
  景俟站起来,面具还扣在他脸上,左雁玉和景俊便不由自主盯着他一双眼睛瞧。
  石子濯趁机笑说:“阿娘,阿姊,并非是儿昏了头脑,实在是他生得貌比潘安、羞煞卫玠,儿焉能忍耐得住?”
  外间有耳无眼,石子濯只得如此这般言说。
  左雁玉似乎有些怔愣,景俊的眼神中透出无语:“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貌比潘安、羞煞卫玠’。”
  景俟闻言,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下面同石子濯一模一样、却神情冷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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