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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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怨自艾够了的神兽大人拖着快散架的身子骨,不对,应该是一团身子骨向前移动,支撑他的信念是找到一条小溪流,他要亲眼看看自己到底成了一副什么样的尊容。
  这里一看就是一片森山,也不知道凡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当年神兽大战的时候,他还来得及看一眼凡间,啧,茹毛饮血的生活啊,这个词不好,毛怎么能这样用呢,pass掉。
  总之当时的凡间过得很苦逼,然后轰隆隆天上就开战了,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事情完了白泽大人也就被贬下来了。难道现在的凡间过得还是这样的日子,如果是的那让我去死一死吧。
  地上的枝叶都干枯了,哗啦啦一大片兜头就吹到了白泽的身上,他匍匐着地面,那一小团白毛才没被妖风吹走,但什么泥巴树枝吹得到处都是,刮得他脸也疼毛也疼。
  他用前面两只小爪子捂住脸,尼玛混得太惨了,从神兽的宝座上滚下来,被腾蛇麒麟他们欺负就算了,现在连妖风都敢欺负我,你就这样屈服了吗?不,怎么能屈服呢!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我们要的不就是这种精神吗?握拳,哦,握不起来。那抬头挺胸,白泽,你是好样的。即使没有威武雄壮的身材,油光发亮的毛发,我也以你为骄傲。yoooooo,前进吧,神兽!
  自我安慰结束的某只精神大震,拖着一瘸一拐的小团子身板沿着湿润的痕迹前进,嘴里哼着调子,“我是小溪流,永远不停留……”
  蠢萌的某只没发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不对,不是人。他洁白的小毫毛因为妖风和泥巴的摧残,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团,而是成功晋级到一坨。
  某条无脊椎动物盘据在粗壮的树枝上,探出个脑袋,随着底下一坨屎黄还是屎白色的小东西移动,可这小东西移动得太慢了,它盘得不舒服,吧唧一声摔下来。好吧,自欺欺人的某蛇承认,它不是盘得不舒服,而是饿得发晕才摔下来的。
  白泽拖着残躯向前移动,冷不防后面有一大坨东西摔下来,他调转过身子,顿时吃了一嘴的灰尘。呸呸,这什么东西?
  饿得发晕的某蛇还不忘示威,有气无力地吐了吐信子。哟,白泽喜了,捡到大蛇一只。
  由于太过兴奋,也忘了它有多大你有多小的问题,他迈着小短腿就磨蹭到大蛇头顶上。
  “哎,这位兄弟,我该怎么称呼你呀?”一屁股坐在人家头上的白泽问。
  大蛇不理睬他。
  “不对哦,我跟腾蛇是兄弟,你是他的后代,那也就是我的后代了,叫个曾孙吧,唔,辈分好像不太对,算了,就这么叫吧。”自言自语的白泽没发现大蛇快要挂掉了吗?头上已经冒金星了喂,你在上面蹦蹦跳跳的真的是长辈所为吗?
  “啊喂,曾孙,你怎么啦,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能死啊。”
  大蛇已经出于奄奄一息崩溃的边缘,听了白泽的话直接吐出二两血来,于是它成功地晕了。
  白泽大人再次拖着残腿从大蛇脑袋瓜子上下来,一边嘟囔,“一点都不好玩。”继续唱着歌谣往溪边挺进。
  再听到小溪流的淙淙声之后,白泽都要泪流满面了,麻蛋,从来没觉得水声这么好听,酷爱来吧,咱们一起去戏水。忧伤的是偌大的一座山,除了一只晕掉的大蛇再无人回应。
  他忧伤完了又兴奋地跑到了水边,但是某人忘了流动的水根本照不见清楚的长相。他勉强看到了自己英俊伟岸的身姿,迷倒了万千少女。
  实际上那是一坨类似屎粑粑的东西,已经完全看不见脸了,乱糟糟的短毛都脏了,纠结在一起。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受呢,他是九天最优雅的神兽有木有?即使是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是最高贵冷艳的存在,形象万千年不可破。于是当机立断的某只迅速跳进溪流中,真正实现了“我是小溪流,永远不停留”的伟大愿望。
  想法很好,爱干净也没错,如果考虑一下自己本身条件问题,那就太好了。可惜他没有,只好如一片浮萍落入大海,如一叶扁舟泛波江上,如一头死猪被冲下山去了。
  玩够了冲浪游戏的某只大呼过瘾,主要原因还在于他的毛。一则太小,重量轻,二则皮毛的作用浮于水面。白泽表示这些常识知识还是知道的,谁再说他把脑子丢天上他跟谁急。此事的最大恶劣影响是白泽后来做了好几次噩梦,梦见脸上挂着血的腾蛇来找他,捧着个不知道谁的脑子给他,“阿白,你怎么又把脑子放天上,还要我送来?”然后娇滴滴地嗔怪他一声。说它是个噩梦不是因为前面,而是因为最后一句话,每每这时白泽幼嫩的皮肤就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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