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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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子珩缓缓抬起头,额心已然一片青紫:“还望您,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更恳请您能保重身心,不要因行瑾之错而伤及贵体。”
  做局之人有备而来,举报温子珩的证据无一虚构,无论是他为了抒发思念而写的情笺抑或那件贴身玉佩,桩桩件件皆真实出自他本人之手。
  温子珩无从辩驳,在这些证据面前,他所说的话所解释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无力且苍白。
  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承担下所有罪责,尽快了结此事。
  唯一令温子珩感到少许欣慰的,是还好李澄玉没被自己牵扯进来......
  自那日后,温子珩便被撤去了善教一职,被带离书院禁足在了自己房中。
  与此同时,母亲的训斥,继父绵里藏针的讥讽、庶弟们话里话外的贬低、周围仆从异样的目光,如海浪般铺天盖地朝他袭来,令人窒息。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压垮温子珩,他最担心最在乎的唯有那个人的想法、那个人的态度。
  事发到如今,两三日的不眠不休,足以令温子珩从一开始的震惊无措到发现被有心人针对谋害的愤慨,勉强恢复到镇定清醒。
  因此也很快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了究竟谁才是幕后主使。
  毕竟,与他不和,想用师生不伦一事斗垮他,却偏偏将李澄玉从中择得干干净净的人,只有一个。
  然而温子珩即便知晓了始作俑者是谁,心中仍焦虑难安。
  这几日,他因的自身出不去又迫切地想见李澄玉一面,于是冒着风险接连让贴身侍从给东王府递了四五次信,可都石沉大海。
  一时间,温子珩的心犹如被放置在铁板上反复煎熬般,坐立难安。想见李澄玉一面的愿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乞求,事发第三日下午,东王府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几乎是通报的下人将将离开,温子珩便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来人。
  一瞬间,所有因担惊受怕而腐蚀出的心脏空缺,皆因这个紧密的拥抱而被再次填满。
  温子珩深深地呼吸着,只三两下工夫,泪水便不可遏制地濡湿了眼尾,再出声时,话语里也盈满了委屈与脆弱。
  “我和霍京宇没有任何超过师生以外的关系,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澄玉相信我好不好......”
  仿佛过了许久,又好似只一息间,温子珩听到怀中人轻嗯了一声。
  李澄玉:“我相信善教。”
  然而温子珩却听得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他怔怔地松开紧环着面前人的双臂,在瞧清对方脸上淡薄到近乎冷漠的神情后,心中莫名一慌。
  胸腹处登地拧起一股不安的酸意。
  “澄、澄玉,你怎么了?”
  温子珩握紧了面前人的手,慌声开口:“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吗,我、我可以解释的,不要相信别人好不好,澄玉想要我怎么证明都可以。”
  闻言,李澄玉定定瞧了青年几瞬,随后微微扬起唇,慢慢抽。出了被他紧握着的双手。
  说出口的话,先是令温子珩一愣。
  “不用证明,我知道善教是被人栽赃的。”
  说着,李澄玉忽然自袖中拿出一根颜色嫣紫的线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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