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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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鸢以为他的厌恶是冲着赵归梦去的,满意一笑,赶忙问:“时远哥哥,你今日不忙吗?”
  自从上次,夏时远请她帮忙在府中寻找遗落的古籍之后,他好些时间没有登门过了。尽管当时,夏时远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可是蒋鸢还是不免疑神疑鬼起来。
  前两天,她小心地试探父亲,不知后院那里关的是什么人。
  没想到父亲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她已经发现了,反倒似笑非笑地反问:“鸢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了?”
  蒋鸢喏喏不敢言语,只见父亲捋了捋精心养护的胡须,问:“这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蒋鸢连连摇头,只说自己那晚睡不着觉,起来随便走走。
  她说这话时,十分心虚。父亲显然已经从门口的两个护卫那里得知了一切,他没有深究,只望着她,语重心长地说:“这是咱们蒋家的秘密。你若是告诉了别人,你父亲我身败名裂,你也不再是金枝玉叶了,听懂了么,鸢儿?”
  蒋鸢当时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她眼神木楞,手脚不知如何摆放,张着嘴半晌,才蹦出两个字:“懂,懂。”
  她懂什么?她连父亲的话都没听懂。
  什么叫做父亲会身败名裂,而她也不再是金枝玉叶?她想了半天,最后只能理解成,那个疯妇要是给人发现了,她肯定会胡说八道,这将给父亲的政敌以把柄。若父亲因此蒙冤倒台,那她自然也就不再是丞相之女,自然也就不是金枝玉叶了。
  “时远哥哥,”蒋鸢想到这里,又小心地试探,“你最近怎么没来找我?”
  夏时远疲倦地笑笑,说:“老师没告诉你吗,太子殿下要编纂《庆兴大典》。我作为校理,自然很忙。”
  他眼下的青影和眼底的红血丝,无一不印证了他的话。
  蒋鸢为自己晦暗的心思感到羞愧,忙道:“时远哥哥,你这么累,应该好好在家休息的。有什么事情,叫下人传话给我就好了。”
  说完这句违心的话,她没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生怕夏时远把这话当真,又怕夏时远看出她并非出自真心。
  少女的怀春没有多少坏心思。
  可是夏时远隔着面前这人,总能隐隐约约看见蒋柯的影子,他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夏时远抬眼的时候,了无痕迹地掩去了心中的憎恨,说:“我只是闲来想找人说说话。”
  “跟……跟我吗?”蒋鸢有些受宠若惊,又关切道:“时远哥哥,你要说什么话?”
  夏时远道:“编纂《庆兴大典》的时候,其中涉及到人物传。鸢儿,我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可是昭勇侯是咱们大庆唯一的女侯,我希望对她的生平过往能有更多的了解。鸢儿,你能帮帮我吗?”
  蒋鸢顿住:“我母亲?”
  夏时远道:“是啊,此事我只能找你。若是找老师,我怕他会伤心。自然,我也可以去找游野游将军,只是他……”
  “不用找他!”蒋鸢听见游野的名字,立马有些激动,忙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哪有我知道的多!”
  夏时远如释重负般,说:“我也是这么想,毕竟是鸢儿的母亲,外人哪里了解。”
  一句外人,彻底取悦了蒋鸢。她道:“时远哥哥,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好。”夏时远感激一笑,道:“在写昭勇侯幼年时,我记得她幼时曾有一个奶娘,陪在她身边十几年,主仆情谊深厚。据说昭勇侯还曾替这奶娘做主和离。忽然有一日,这奶娘不知所踪。鸢儿记得昭勇侯提过她吗?”
  蒋鸢眉头轻轻一皱,说:“当然记得,娘亲从未有过一日停止找她。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娘亲每次提起她都很伤心。”
  蒋鸢又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她想到自己小时候,娘亲有那么多人需要关注。她要检验将士的训练,要照看小院的那些孤儿,还要时刻派人去寻找失踪的奶娘。这些人分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关注!她才是娘亲的女儿!娘亲所有的关注,自然都只能给她!
  夏时远道:“昭勇侯情深义重,自然挂怀伴她长大的奶娘。只是这奶娘,一无父母,二无夫家,又是昭勇侯身边得脸的老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蒋鸢满不在意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自己跑了。我倒是听娘亲身边的人提过一嘴,好像我出生那晚,她就不见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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