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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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实不记得储晔有没有来看过她的表演。
  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其实是看不清底下的人的。
  但是因为每场结束后,陈禹让都会来后台找她,所以她永远知道,陈禹让来看她演出了。
  心口长出一株梅子树。没有熟的果子渗开酸涩的汁液,就这样在她心里落了一场雨。未熟的果实硌着余想的胸腔,她一时有些难以呼吸。
  两人起身道别,走出几步,储晔忽然又回头叫住她:“joceline.”
  余想驻足回头。
  储晔看着她,很轻地说了一句:“要幸福。”
  “毕竟你是我曾经中意的女仔。”
  余想怔了一下,随即失笑:“神经。”
  …
  余想拎着那盒杏仁薄脆到了墓园。
  并不是何相宜的忌日,可沉默的墓碑前,却躺着一株未完全枯萎的百合花。
  花瓣舒展,边缘微微卷曲泛黄,可靠近花芯的几片依旧洁白,告诉后来者,它在这里并没有多少时日。
  余想无声地把那盒点心放在百合花旁,凝望着墓碑上的名字。
  妈妈。
  她在心里无声道。
  如果我还想和eyran在一起……你会怪我吗。
  午后的阳光透过疏朗的枝叶,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远方天空传来几声鸟鸣。
  余想在墓碑前坐了很久。
  她想起在新加坡时,她的手机坏掉了的那天。
  那天,她刚走出一家修理店,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她当时没有学车,因为天气原因打不到车,只能拿着坏掉的手机坐在公交站。
  可是雨太大,把路边的一棵树压倒。
  道路受堵,公交延期。
  雨水将道路边小小的砂石溅到她的脚踝处。她望着无穷尽的雨幕,坐在雨天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车,不知道美国的天气好不好。
  新加坡现在是白天,美国现在应该是黑夜吧。
  陈禹让现在睡觉还是那么晚吗?现在在做什么呢?
  雨声渐大,她坐在雨棚下突然回过神。却在清醒之后更加失落,自嘲地笑了一下。
  在新加坡的几年时间,她好像只想明白了两件事情。
  她很想陈禹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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