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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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那位钟同学转学,陈禹让背了处分,全校检讨,可就连他们去问,都没问出他打架的起由。
  禁足这件事对覃忆而言家常便饭,三天两头被找碴关到家里。但是陈禹让平时都被父母放养,这次再度莫名其妙被禁足,怕又是有什么大事。
  ——其实应该是第三次。
  余想分神想。
  “我再想办法打听一下……不过eyran也是怪可怜的。”覃忆忽地叹了口气。
  “都说陈伯伯和伯母给他自由,不常管他,讲实话根本是不关心他——陈伯伯管陈尹霄管那么严,平时工作也没时间回家一次,伯母又天天在外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eyran发烧到39度都没人注意,要不是你发现他脸红成猪肝煲,他早早被烧成低能!家长日也没人去,除非他小姨有空过来帮忙。”
  覃忆有些愤懑:“他家里也就他爷爷和小姨向着他一些。其他亲戚也都是忙着讨好陈尹霄。”
  陈父的上位是一路厮杀过来的,兄弟反目。他不想让两位儿子因“夺嫡”而阋墙,在确定陈尹霄有潜力有品性之后便早早用态度暗示钦定了这位长子
  ,对于次子则是放任其自由生长。
  在外人看来,陈禹让得天独厚,不用承担家族的责任,享受宠爱。但在大家族内部,几无亲情可言,所谓血浓于水,流的却是铜臭味的血——放其自由的陈禹让,被某些“亲人”视作被流放的弃子。
  覃忆在余想家待到晚上,离开时看见门外放着一个快递包裹,她捡起来递给余想,随意瞥了眼:“missyu?谁寄给你的,还是你自己用这个名字。”
  “……瞎填的。”余想眼疾手快地拿过包裹,“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等电梯门合上,余想做贼一般关上了门。心笃笃跳着,背靠着大门喘了口气,拿着那个快递,收件人写着“missyu”,只要覃忆再多看一眼,就会看见上面熟悉的寄件地址。
  整个林港城,除了某位讨打的少爷,没有人会用这样古老的称呼来称呼她。
  明明他平时从来只喊她作joceline,可给她寄快递、写卡片,落笔的收件人永远是“missyu”,仿佛她是英语老师。
  余想把快递拆开,里面是她的流苏耳夹,他还是没让她去取。但是不仅仅是她的耳夹。旁边还躺着一只萧邦包装盒。
  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条很不陈禹让风格的手表,表盘上是三枚很小巧的彩钻小鱼,随着手表的幅度,钻石小鱼在表盘上自由游动。
  手表表盘后面,是这个手表的系列名,happyfish。旁边一张贺卡,钢笔墨水洇出好看的字迹,仅两个单词,“wishyou”。
  她盯着那三只小鱼看了很久,心突然泛起涩意。最后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地球头像,聊天记录停留在六天前,他的最后一句话,说“最近没空”。
  今夜无云,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余想靠在沙发上,犹豫了很久,删删减减,最后还是发出了消息:[东西收到了,谢谢。]
  想到覃忆刚才的话,她又试探着多发了条:[不是说没空。]
  或许是被禁足,只能上网,陈禹让回得很快,简单四个字。
  [陈禹让:照旧没空。]
  这不得了的语气,偏偏是不透露一点他被禁足的事情。余想有些想笑,想到那天在酒吧的玩笑话:[忙着把妹?]
  陈禹让当然知道她在损他:[从来是妹把我:)]
  唇角不自觉扬起,余想说:[美国总统都没你忙。]
  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
  漫长的岁月可能产生间隙,也可能让一些习惯深入骨髓。一些玩笑就能回到曾经相处时的语气,仿佛中间的隔阂不曾发生过。
  [陈禹让:不至于。]
  [陈禹让:比詹森阿克斯忙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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