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 第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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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叠着衣裳,扭头望过去,谢瑛在练字,抄那本厚厚的《南华经》,近日来心情舒畅,吃食上也很得力。
  “你和寒露想去?”谢瑛没抬头,问道。
  白露点头,高兴的挪碎步过去:“奴婢想去呀,这个时节若不是炭火照料,殿内是要比殿外冷的,咱们出去晒晒太阳,想起来都觉得美。”
  谢瑛弯唇,笑道:“那便去泛舟。”
  主仆三人换上厚厚的冬装,白露和寒露多添了一件夹袄,谢瑛则裹上大氅,一登船,冷风便扑面而来,小舟摇摇晃晃,船夫撑着竹篙荡离岸边。
  宫里的花草树木往往绿的参差不齐,清思殿周遭树木尚且才钻出小芽,太液池旁的却已经开始抽叶,远看鹅黄一片,朦胧中仿若泼墨般漾开。
  凑巧,迎面过桥时与昌河公主的小舟遇到。
  “嫂嫂。”昌河公主冷不丁一声称呼,谢瑛没反应过来,待明白她的用意,也没立时答应,只坐在小舱内冲她颔首。
  昌河公主领着淳哥儿,身边还有个婢女,两船交汇时,她抱着淳哥儿上了谢瑛这艘舟子。
  “淳哥儿,叫舅母。”
  谢瑛怀里冷不丁被摁过来个粉粉嫩嫩的团子,又软又糯,仰起小脸冲着谢瑛咧嘴笑,“舅母。”
  他吐字仍不大清楚,叫完就拱进谢瑛手臂间,小脑袋从后露出来,咯咯地笑。
  谢瑛怕他摔着,只得将人拉住。
  昌河公主趁机又提起孩子,她性子直爽,三言两语便直奔主题,“我都喊你嫂嫂了,你也不必怀疑名分,前朝有皇兄,后宫又只你一个。
  都说父皇专情,谁知道皇兄比他更甚,父皇好歹还有四妃,像皇兄这么大时,膝下早就有孩子了,他没有皇储,其实很多人私底下都会议论。”
  她掰着手指数来数去,数到本朝□□皇帝时,终于打住。
  “你看,也只有皇兄如此大的年岁膝下无子了,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只管讲明白,老这么闷着,迟早闷出病来。
  先前你也不这样沉静,怎么日子好了,皇兄宠着,反倒跟自己过不去,你...”
  “公主,先帝是怎么去的?”谢瑛没头没脑一句话,昌河公主愣住。
  一阵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纳闷的望向谢瑛。
  谢瑛拢着淳哥儿,似不经意提了一嘴。
  昌河公主回忆当时的场景,不由感叹:“父皇身子一向不大好,王皇后崩逝,他经常彻夜苦熬,许是拖垮了自己,后来便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他会头疼心闷,发作起来很吓人。”
  昌河公主长叹一声,回想起偶然撞见的场景,神色暗淡下来。
  谢瑛看出她的反应,遂不动声色的追问:“你见到过,对不对?”
  “我见过四五回,父皇都变得不是父皇,有一回他在母妃殿内,忽然就暴跳起来,拂乱满桌的纸笔,双手抱头死命的抓挠,说有虫子啃咬。
  母妃和我吓得不敢动,仓皇间还是承禄去找来陆奉御,好歹将父皇的病症压下去。”
  “陆奉御可查出来陛下是何病?”
  昌河抬手放在膝上,缓缓道:“说父皇忧思过度,伤神损内,那会儿我们不知道父皇病的那般严重,只以为调理着便会好,谁知,他走的猝不及防。”
  剩下的事谢瑛都知道了。
  先帝走之前设了好大一盘局,为彼时还是六皇子的周瑄谋定皇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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