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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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院在解释什么,她又走神了,全然没理会,只是问:你真有喜欢的人?
  一个开朗、热情、古灵精怪的像个小狐狸的漂亮女孩,谁会不喜欢呢。
  高中她进了校篮球队,打市级赛时大半个赛场都在给她加油,决定胜负的最后一球拿分,三个年级集体欢呼,一向严肃的政教主任都喊破了音。
  这个女孩自信爽朗,熠熠生辉,哪里都是她的主场,一直是这样。
  谁会不喜欢项院呢。
  可项院到底喜欢谁呢,这个问题永远夹着不安,然而这个瞬间,往常慌乱的心跳沉没下来,这个瞬间,柏陶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你喜欢谁呢。
  第17章带花见你(六)
  初中毕业那年暑假,她们两个跟着两家父母出去旅游,在南方一所荒凉小寺外,请摆摊的长胡子道士算过命,当然,是瞒着家长的。
  道士算卦看塔罗懂手相,还精通奇门八卦,一次一百,一次只能算一个,可算姻缘仕途寿数大方向,也可以择一个具体的问题。
  除一点,不能问自己的前世来生。
  相比算命,柏陶更相信算数,项院也是不大信的,但她实在好奇心重,于是一屁股坐下来,交了一百大洋,随口问:我想算算,我二十四岁那年,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都说本命年鬼门关,道士捋了捋长胡子,掐指坐定五分钟去请了上仙,而后由项院尾梢细长的内双眼型切入,煞有介事的分析了项院的面相手相,结论是二十四岁那年,项院会有两个儿子。
  如果按照项母的安排,大学恋爱,毕业结婚,生孩子的时候,项院的确刚好二十四岁。
  柏陶盯着项院依旧细长,随着年岁增长,尾梢渐开的狐狸眼,忽然想起这么一桩旧事。
  所以,你喜欢谁呢,会是这个男生吗。
  一向吵闹的项院在柏陶的问题中安静下来,仰面躺倒在床上,似乎柏陶问的不是一句八卦,而是曲线xe的y次方+y=1在点(1,0)处的切线方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觉得我喜欢谁。
  惯常的玩笑口气,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反问,柏陶忽然就烦了,心说,你爱喜欢谁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项院没等到回答,自然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你是不是傻。
  柏陶不是爱闹的性子,偶尔起了玩心,回怼几句也仅限于和项院,小打小闹点到为止,是不会在双方原则问题上争辩的。
  但听了这话,她心头攒起一股无名火,立刻别扭上了,专挑人不爱听的说,精准抓住了项院的要害:干妈也是为你好,不是说那男生条件很好吗,不见不是亏了。
  项院本就七上八下的悬着心,顿时被这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呛到了,不知道柏陶为什么突然找事,也有点炸毛,踹开一角被子:要去你去。
  柏陶不服输:是我我就去。
  闹人的最会哄人,从小到大,她们两个闹别扭,无论是谁气哼哼,永远是项院认错服软,主动递台阶。柏陶一朽木桩子,也是运气好,得了个床头气起床尾气消的人,因此一直没学会服软,无论心里怎么想的,都说不出一句好话,只会嘴硬。
  柏陶的话连踩项院雷区,项院炸了,扭过身子学着柏陶的语气:行啊,明天我就和我妈说,赶紧见,立刻见,我陪你去见。
  项院真动气柏陶就傻了,此刻回过神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学了项院耍无赖那一套:要见也是我陪你,又不是我要生儿子。
  项院咕噜一声翻回来,一脸问号:什么儿子?
  柏陶还在生闷气,不想看她,对着墙复述了一遍老道士的话。
  上午讲的数学题项院都能撂爪就忘,更别提七八年前的几句胡话了,果不其然,项院愣了一会儿,一脸迷茫,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起来,随口道:这好办,不就是俩儿子吗,我回头养两条狗,一个叫大儿子,一个叫二儿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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