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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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沉默之后,休马的反应并没有那么震惊。
  “你看起来不是很想理他。”他说。
  说得很对,但作为一个靠谱的年长人士,尤天白不会就这么直接附和。
  “说前任的坏话是不好的。”尤天白选择做理中客。
  “你要是不喜欢他,可以离他远一点。”休马回他。
  很中肯,很有道理,这是休马这种小孩儿都懂的道理。但是尤天白不得不再见他至少一面,原因很简单,少爷的刀是被他拿走的。
  沉吟片刻后,尤天白选择告诉他:“你的刀是被他拿走的。”
  休马斜眼睛看他:“你自己刚说不想说他坏话。”
  “这不是坏话,”尤天白反驳他,“你刀真是被他顺走的。”
  孙久一定是看到了尤天白向口袋里瞟的视线,所以贴近尤天白的那一刻,不动声色地拿走了他怀里的东西。作为厂长,他应该不缺这几万块钱,尤天白挺清楚他的目的,他想让尤天白回去找,他相信他们还没分手。
  而且这掏人口袋的手法还是尤天白教他的。
  “我可以不要,你不用回去找。”休马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
  “怎么可能不找,”少爷的大方让尤天白无话可说,“他顺走的又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可能不还你。”
  休马看看他又看看窗外,最后回归了沉默,然后又不甘心地回了头:
  “我感觉你对他挺宽容的。”
  “宽容?”尤天白差点吓了一蹦,“你怎么看出来我宽容的?”
  少爷没答,尤天白沉默无言地用手捂上了嘴。天快亮了,尤天白开始自言自语:
  “大概是因为我对爱过的人都宽容。”
  从他嘴里冒出“爱”这个字,感觉的确挺怪的,不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爱别人,而是因为他看起来不缺爱,会同时被很多人爱,所以爱在他嘴里既不可靠也不真实。但他现在说的却很真实,也很可靠。
  “为什么?”休马问他。
  “啊?”尤天白把手从嘴上拿开,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休马在问自己,“可能是因为现在信命吧。”
  他找了个不那么牵强的理由。
  信命,信好的命,也信不好的命,就像他五行水多火少一样,这是事实。
  休马盯着天边开始转为浅红色的亮光,问他:“那你还愿意跟我一起走,也是因为信命吗?”
  有一说一,少爷站在婚礼大厅门口的时候,真的让尤天白有一种他命该如此的感觉,不是好的,也不算坏,就算知道他手里的椅子下一秒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尤天白也愿意——这听起来真的很糟糕。
  “是的。”尤天白回答他。
  “如果命里给你不好的,你也会接受吗?”休马再次发问,尤天白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多问题可问。
  他平静地转过头,清晨的光线里,休马的眼睛映射出了金色的亮光。
  “大多数都是不好的,所以我能接受。”说完,他笑了,和以往一样,休马读不出他这个笑里的含义。
  “对了,”尤天白接着说,“天快亮了,你想补觉得话还来得及,我开夜车习惯了,大概不会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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