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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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们钦天监不都不说什么卦象皆为天意吗?天意,还能有不作数的时候?”
  萧贞观的眸中透着揶揄,也带了些许玩味,可任司监低着头,好似什么都不曾察觉,只是在实话实说,“非是天意不作数,而是,天意亦常有遮掩。”
  “这么说是天意原本不愿让朕知晓,任司监以七卦叩问天意,如此执着,才使得上天透露一二?”萧贞观失去了耐心,从案几后头起身来到任司监面前,俯身问道,“你不愿说,朕也不强人所难,朕只想知道,此卦是吉是凶?”
  “回陛下,此卦为凶。”这一回,任司监回答得干脆,萧贞观便也猜到此前他为何一再推脱,说自己瞧不出卦象了。
  “可有解?”萧贞观又问。
  凶卦,且无解,让这位不愿说假话搪塞的钦天监司监犯了难,所以干脆不说。
  “朕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卦象指向何人?”
  任司监结结实实地朝着萧贞观叩下去,“回陛下,臣不知。”
  萧贞观的眸光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她才摆了摆手,“罢了,夜深了,青菡,你送任司监回去。”
  任司监走后,扶疏才敢端着安神的汤药入殿。凡是汤药,哪有好闻的,萧贞观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朕不喝,端下去吧。”
  “可是若陛下夜里再惊醒呢?”扶疏劝道,“陛下还是用些吧。”
  “不必,”萧贞观重新坐回案几后头,“你多点几盏灯来,朕不睡了,看看奏疏。”
  太仓署的小吏看到傅缙平安无恙地回来,差点喜极而泣。
  傅缙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拍了拍小吏,虚弱地问道,“主簿何在?我有急事需向主簿禀报。”
  小吏闻言,真的留下了泪。
  傅缙蹙眉,似乎有些嫌弃,但是终究是未曾说什么,“行了,本官知道你高兴,但也别如此喜形于色,赈灾的事情还多着呢。”
  小吏抑制不住地抽噎起来,“太仓令,下官不是因为高兴才哭的……”
  “那是因为什么?”
  “太仓令!”小吏骤然提高了声音,将傅缙吓了一跳,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远比他的声音要可怕得多。
  “特使她坠江了!”
  傅缙眼睁睁地望着小吏,思索了好久,面上依然一副不解之色,小吏只好重复道,“太仓令,特使她坠江了。”
  “嗯,她坠江了,”傅缙还是没能明白得过来,跟着重复了一遍,而后摸不着头脑地问,“本官有急事,你还不赶紧去通报主簿!”
  小吏瞠目结舌地盯着傅缙看了又看,“太……太仓令,您,无事吧?可有,受伤?”他怀疑太仓令伤了脑子,否则怎么听不懂人话。
  傅缙揉了揉左臂,叹息着摇头,“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无妨,不碍事,先带本官去见主簿。”
  小吏急得在原地跺脚,“太仓令,特使她坠江了呀!外头都在传,说特使早就死在江里头了!下官带您去何处见她啊?!”
  傅缙缓缓地瞪圆了双目,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特使她死了!”小吏不得不将话说明白,“三日前,特使接到皖南的传书,连夜前往铜州视察堤坝,结果月黑风高的,不小心连人带马一起坠了江,尸首迄今为止都没找到,不知道被江水冲到何处去了!”
  “怎么可能?”
  傅缙不相信,一直暗中保护他的暗卫也不信。
  暗中的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难以置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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