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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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贞观嫌弃地走过去,俯身在藤椅上按了按,姜见黎见状取笑她,“主上也太谨慎了,它瞧着虽不好看,但是很结实。”
  姜见黎抱着一竹篓的槐花扬长而去,身影拐进了偏间的屋子里再也不见,萧贞观被独自留下,不一会儿就倍觉无趣,她扒着篱笆朝外头嚷道,“来个人。”
  暗卫十五应声而至,“主上有何吩咐?”
  萧贞观脚尖踢了踢藤椅,“将它搬去厨房外头的廊下。”
  于是姜见黎清洗槐花清洗得好好的,头一抬,目光忽然撞上了一张明丽的面容,长着这张面容的人躺在藤椅上,漫不经心地晃动指尖的槐花串。
  萧家的人,的确长得得天独厚,拥有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拥有冠绝天下的容色。
  上天是如此偏爱他们。
  姜见黎甩了甩头,摈除心中杂念,一心一意地料理起她手中的槐花来。
  槐花可以蒸着吃,可以炒着吃,可以炸着吃,可以做槐花鸡蛋饼,可以做槐花炸丸子,可以做槐花饺子,也可以做槐花蜜。
  蜜不是她自己酿的,是从集市上买来的,买回来后,她用蜜混了槐花封存,才几日,蜂蜜酒沾染了槐花的香气。
  今日她不打算煮茶,只做槐花蜜饮,两勺槐花蜜用温水调了,上头再撒上几枚新鲜槐花就好。
  姜见黎在厨房里忙碌着,萧贞观就在窗外的廊下清闲着。
  里头忙碌的人只看了她一眼就专注于手中的活计去了,任凭她在廊下怎么折腾,都不曾再将目光投注过来。
  萧贞观气呼呼地扔下槐花串,用脚尖将可怜的槐花碾作一团,姜见黎端着做好的餐食出来,瞥一眼,叹息不止,“今日有一串槐花死不瞑目。”
  话音一落,廊下传来一阵冷笑,“你若觉得她死不瞑目,要不要朕给它立块碑,再御笔提上墓志铭?”
  姜见黎不打算接着话,转过身去收拾食案,“主上,晚膳好了。”
  此时此刻,夕阳西下,锦辉长袖善舞,舞红了半个天际。
  萧贞观将槐花的“尸首”踢下长廊,一声不吭地走到正屋前,挡住了姜见黎的去路。
  “主上,还有几道没端来。”姜见黎无奈道,“烦请主上让开些,容臣过去。”
  萧贞观杵着不动,姜见黎只好绕过她,往侧面走。
  “后日殿试,姜卿不要忘了。”
  姜见黎脚下一顿,缓缓转过身,“是,主上若是为这个今日特意走这一趟,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忘记的,后日辰时,臣一定如时而至。”
  萧贞观心里头变扭得很,她忽然又不开心了,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转变得这样快,从前她不开心,不高兴,总归有个缘由,而这一段时日以来,她的不开心,不高兴,却往往并无具体缘由,除了都与姜见黎有关。
  她以为自己依旧同姜见黎没有眼缘,但直觉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她说不清。
  她不好受,就想着让姜见黎不好受,可当她的确也让姜见黎不好受以后,自己不仅不痛快,心里反而更堵得慌。
  思来想去,她只能告诉自己,是前朝逼得太紧,让她择婿的奏疏像雪片一样纷至沓来,还一个比一个说得在理,所以她焉能不气?
  姜见黎,活得太自由潇洒了些,她见不得她独自过着那样的日子。
  总之,萧贞观的心里一团乱麻,而姜见黎则是一头雾水。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她姜见黎,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条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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