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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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经过一晚上进化,睡姿以势不可挡之状横亘在床两边。
  困意席卷上脑海,陆疏月懒得挪移这人的小腿,就轻轻搭上去。
  酝酿了两个小时的睡意此刻争前恐后到来。
  像是独自解了许久的题,一直没思路,等拨通开关,所有的步骤方法一齐涌上心头。也像是一睡仿佛过了许久的课间,很长很长也很短很短,放纵思路时,物理学相对论也能当作哲学思考。
  再次醒来,却不是睡到自然醒睡到神清气爽。
  却仿佛是趴桌上睡猛地被冷空气灌了一身,或者刚进入深度睡眠突然被人拍醒。
  陆疏月睁开眼瞬间脊骨收紧,如同从悬崖坠落。
  昏暗间,她看见人影起落。
  后知后觉是右腿被挤压磨蹭有些粘腻。
  她想抽开腿却被紧紧匝住。
  萧暮雨身体伏下,柔软揉着皮肤。眼纱尾部随着动作飘动。
  陆疏月来不及反应理解,魔幻地觉得这是梦。但腿上的湿滑和相贴的皮肤告诉她不是,都是真的。
  她有些生气地推了推身上的人,让她起来。
  对方含糊地说了一句难受就没有后文,依旧该磨蹭磨蹭,该紧贴更加紧贴。
  陆疏月着急,顾不得可能牵动她伤口,推着她的肩膀把她往一边推过去。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去。
  她难得慌忙,踩着拖鞋仓促下床。
  她那次起夜可能是闷得热得,这一次是燥得,整个人从脸颊红到耳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脖子也泛着红。
  她站在镜子前,暖色的光打在她鼻梁上,眉眼掩在阴影处。
  五星级酒店隔音好,浴室空间很安静,听不见难捱的喘息声。
  片刻水流声响起,水龙头哗哗流出冷水。她埋头捧水拍上脸颊,溅起的水花沾湿衣领。企图以此散去热意。
  水流从指缝间流出,她闭上眼,整张脸埋在双手中深深呼气。
  露在外面的耳朵却更加红了。
  天蒙蒙亮,她走出酒店门。
  很没出息地跑了。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萧暮雨,或者说一只狐狸。
  看毛色还是只赤狐。
  太魔幻了。唯物主义者的世界本源、连同陆疏月十多年来的羞耻心和世界观,被一只发情的狐狸用尾巴轻轻一扫,化为碎片。
  作者有话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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