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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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燕熹给了个眼神,看向他身边的石溪,那人冲他微微颔首,他虽然被派来保护尤序秋,可这人毕竟在白家军营待了这许多年的时间,真才实学是有的,不是花架子,跟在他身边这些年,尤序秋拢共也没让他救多少次。
  燕熹嗤笑:“但愿如此。”
  临战前,尤序秋不想和他打嘴仗,看着城门逐渐被打开,不远处的蜒蛮族大军已然集结,黑压压一片,他忽而笑了几声:“燕熹,你我真是孽缘,我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和你并肩作战。”
  不等他的回答,尤序秋的眸光陡然坚定,他大喊:“蛮人虽兵数万,然今日之战,唯有死中求生,随我来!”
  话毕,他催马扬戟,领兵直入敌阵,燕熹紧随其后,握紧缰绳,手握长刀,冲了出去。
  彼时蛮人的阵形初定,他们没有想过这天还没亮,那些中原人就已经朝他们直奔而来,城楼上战鼓轰鸣,城楼下的将士们杀声震天,一时间倒真叫蛮人无法抵挡,连连后退。
  尤序秋驾马冲入其中,戟锋所及之地,蛮人皆应声倒地,顷刻之间,数十人已然毙命,另一边的燕熹同样手持长刀于马上作战,他的招式素来狠辣,休整好后的体力比逃亡时更甚,尤序秋也发现了,他的刀法无任何废招,每一下都是朝着那些蛮人的致命点而去。
  长刀碾过脖颈,血液呈雾状喷洒,绽开在他如玉般的脸庞,刺目而滚烫,倏尔,一个九尺高的蜒蛮族大将高举弯刀朝他而来,尤序秋看的心下一紧,想要过去帮忙,无奈自己也被缠住无法动身。
  燕熹的眸色一凛,回身躲过了他的进攻,那人却一个转身,把弯刀咬在嘴里,双手抱住燕熹坐下的马头,从牙缝里挤出怒音,硬生生的将马头掰折。
  马儿来不及嘶鸣一声就倒地不起,燕熹顺势滚地,单膝跪地,眉头紧拧,眼神向后瞟去,蛮人大军后的土坡上,周伯屿正死死的盯着他,手握弓箭,瞄准了他。
  箭矢飞射而来,燕熹侧身躲过,余旧见状,一剑砍断眼前蛮人的脖子,抽出备在身后的箭弩,对准了周伯屿,当即松开拇指。
  周伯屿的眼睛只顾着看燕熹,丝毫没在意余旧,箭弩飞来,直入他的肩膀,疼的他惨叫出声。
  燕熹手扶刀身,正面砍的几下均被这大汉防住,他便将视线挪到下方。
  这人块头大,就注定身体不够灵活,是以他握紧刀柄,猛然刺向大汉的下盘,被他避开,只是长刀并未收回,刀尖没入地面,他借势扬起尘土,利落的转身扛刀,回刺入他的喉骨。
  大汉抬起弯刀防住,燕熹的刀尖抵住他的弯刀刀身,手臂用力,抵着他往前推去,两人就此较劲,大汉的脚绝不退缩一步,怒瞪燕熹,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发力。
  这大汉的力量非他能比,燕熹利落的收刀,转而单手撑地,持刀划向他的膝盖,大汉吃痛要退开,燕熹不放过这一丝丝的破绽,乘胜追击,趁他未站稳,从他膝盖的正面狠狠的踹去,生生的将他的腿骨以一种诡异的方向往后骨折。
  土坡上的斡奇尔见状,莫名的胆寒,那人的原本朝外的膝盖,被燕熹踹的向后弯去!
  疼痛难忍,九尺高的大汉躺在地上挣扎不起,燕熹的长刀猛的抬起,在那人惊恐的眼眸里,一刀下去,头身分家,丈高的血液溅起。
  尤序秋也发现了躲在人群后的周伯屿,他一面斩杀敌人,一面挑衅的大喊:“叛徒周伯屿何在?为何不下来与我一战?”
  那头的周伯屿闻言,眺望尤序秋时,正好与燕熹对视上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转头看去就是斡奇尔意味深长的眼神,虽然不想承认,对于燕熹,他有着本能上的恐惧,他给他带来的伤害是无法逆转的。
  二人与九百士兵被蜒蛮族数万人重重包围,大军围杀,四面皆敌,石溪靠近燕熹,低声道:“东家,我和余旧寻好机会助你脱困,你且先行离开。”
  燕熹并不回话,而是斩杀一名蛮人,夺下他的马匹,翻身上马,瞅准了在那坐镇的斡奇尔,杀了他,就可以一劳永逸。
  余旧和石溪对视一眼,明白了燕熹的选择,在他纵马突阵时,也领着隐藏在军中的那些半步多的十几人,随他杀出重围。
  石溪眼见形式大好,忍不住兴奋起来,满是鲜血的脸上也洋溢了笑容,他以为他们要擒拿贼王时,身后那数百名将士却被围困于蛮人之中,形势危急。
  方才燕熹是如何斩杀一位比他身型高大一倍的大汉的,将士们都是有目共睹,生死之关,他们本能的追随强者,迸发出了最浓烈的求生欲,他们的声音凄厉。
  “燕大人!燕大人!莫要抛弃我等!”
  虽然甘愿为死士,可谁又真的愿意死?
  石溪只见他的马蹄止住了,心下一沉,仰头看去,那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些被困的将士,还有在人堆里厮杀的尤序秋,大军缠斗在前,斡奇尔那边反而实力薄弱,最好突破,这本是个绝佳的逃命机会,可燕熹却掉转了马头,回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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