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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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长身子的年纪,十二岁,昨夜剩饭只有半碗,他饿了一夜,躺在柴房挣扎纠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于清晨偷偷潜入厨房,只为压压这扁平得可以瞧见骨头的肚子。
  哪料竟遇见萧长平也来厨房偷吃,萧玉安傻了眼,欲要逃跑之际却被他蛮横拉住。
  萧长平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狠狠对着他头角猛捶,趁歇息的功夫待他钻出□□欲要逃跑,萧长平故意厚掌一个轻推,他便滚下台阶摔了个四脚朝天。
  萧长平不解气,又大喊大叫引来侍从,颠倒黑白与叶宜兰哭闹,一口咬定他偷吃破坏,被发现后还推搡萧长平这个弟弟。
  叶宜兰气急败坏,没来得及梳洗便唤人拖他去院里打了三十鞭,又跪着曝晒几个时辰。
  “哗啦!”
  从天而降的冷水扑灭他的思绪,身子颤颤巍巍往前倒,他双手撑地,尽量不倒下去。
  背后的伤口宛如蚂蚁盘旋般发痒,头皮发麻,萧玉安垂眸打量淌过冷水的手臂,白皙的肌肤愈渐皱缩,原来浇下来的是盐水。
  他艰难晃了晃撑直的身子,终于耐不住晕倒在地,其间被几声“大公子”惊呼声惊醒,很快又没了意识。
  “萧玉安!你给我出来!”
  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他的思绪。
  萧玉安睁开双眼,放下撑着脑袋的手搭在双膝上,他挺直腰板在太师椅上坐正,注视飞步跳过门槛冲进屋内的男子。
  男子一袭黑袍,腰间仅以长剑为配饰。
  此人是他的心腹,裴刹。
  裴刹无父无母,从小跟在他身边伺候,不论是在萧家时还是后来去了郾城。
  “大人,老爷回来了。”
  “难怪她有胆量叫嚣?”
  萧玉安笑盈盈撑开长袍,站起身径直朝外走,果真瞧见月洞门后弯绕的小径急急赶来一人。
  叶宜兰此刻就倚着月洞门哭喊,她扭头瞧见来人,哭得愈发厉害,欲有排山倒海的劲头。
  叶宜兰为人跋扈,却是胆小如鼠,虽说厌恶欺负他,可如今萧玉安位居正三品,比萧韩这御史大夫还高了那么一小阶。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连作为父亲的萧韩往日也不愿与萧玉安打交道,见面时也得礼让三分,且她仅是个宅邸妇人,连诰命名号也没有,叶宜兰不敢造次。
  来人终于走到月洞门前,叶宜兰迫不及待扑上前去,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一边挽着萧韩的手臂拉着他往里走。
  “我难得回府看父亲一趟,叶夫人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萧玉安站在青石阶上仰头俯视二人,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
  “胡闹,如今你该唤她一声母亲!”
  萧韩气势冲冲往前走欲要迈上台阶,对视上乌眸之际,他突然收回放在第一阶上的右腿,他冷哼一声,甩开脸色侧视门前的榕树。
  “老爷!”叶宜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来回扫视父子二人的神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萧韩大腿哭喊道,“如今平儿还躺在床上不见好,都是他害的,您可要给妾身一个公道!”
  八字眉紧凑一块,拉紧脸上的黑斑皱纹,萧韩思量片刻,正要开口责骂,忽被萧玉安抢先。
  “叶夫人这是何意?我今日头一天回到这里,二弟伤病与我何干?”
  “怎么会与你无关?”叶宜兰见萧韩懦弱无言,她扯着萧韩衣襟暴跳站起,指着萧玉安鼻子骂道,“平儿落水后昏睡时仍旧哭喊你的名字!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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