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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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言又打红了迎面的两个士兵,转身进了漆黑的山林。
  邵言在林间一路奔跑,他清楚路怀勋开枪后位置暴露不可能留在原地等他,但他们失去联系,一时间也不好汇合,于是只能凭感觉往返路跑。
  “喂,就这么往回跑,队长也不要了?”
  鬼魂一样的身影忽然落在他面前,吓得他下意识举枪瞄准,在扣动扳机的前一刻才意识到是路怀勋。“没伤着吧?”
  “没。”邵言见他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跟着放下心来,“里面至少两个连的战力,战士被我们打红了不少,算上油料库,红方战损很可观了。”
  “演习不到24小时,这个结果很好。”路怀勋有些满意。“表现得不错啊邵言。”
  然而还没等完全他们松口气,天上有了新的动静。
  “靠!过分了吧!”路怀勋反应过来,冲邵言大喊,“跑!跟上我!”
  演习用的武器大多没有实质性炸药,但空投下来的弹炮光是燃烧的威力也不容小觑,邵言跟着路怀勋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一路狂奔,不可避免地被冲击起的碎片弹到几次。
  等到他们终于远离那片区域,带着**的武直盘旋了几圈调转飞走,路怀勋才停下来。
  “导演组给红方批了多少经费,这是发大财了?!”路怀勋愤愤地骂道。
  路怀勋一路跑在前面,邵言跟在他后面几乎被挡住了所有危险,却亲眼看见一枚炸弹带起的冲击波几乎淹没路怀勋,这才演习第一天,红方打到这种程度还真是第一次见。
  路怀勋撕了一条消毒纱布,刚打开包装就结了冰,他愣了一下,竟然笑了,“得,都跟我作对,我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
  他的胳膊被旋转的弹片划开,又被冲击波带起的热浪迎头赶上,本应有灼热的痛感,却因为紧接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神经有些麻木。
  “气温太低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头还得请教一下东北的兄弟,这个温度下野外消毒都是咋做的,这纱布也太鸡肋了。”路怀勋闭了闭眼,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把结了冰的纱布扔进背包里,重新迈开步子,“走了。”
  他们回到驻扎地,路怀勋把队医彭南叫到帐篷里。
  “你也想想办法,这撕开一条冻一条的,我们带这么多纱布有啥用啊。”路怀勋脱了作训服的外套,等彭南来处理伤口。
  “我问了东北部队的做法,他们说野外温度低,菌种不宜繁殖,不用消毒也没什么感染的可能性。”彭南是军医大毕业的高材生,在雪鹰五六年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在他眼里,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你的意思是我矫情?”路怀勋一听,转过头想跟他理论。
  路怀勋身体一动,彭南手上便没了轻重,棉签一下按在了伤口上。
  “诶你……”路怀勋憋了口气,等稍微缓过来,骂道,“公报私仇?彭大军医,过分了吧。”
  彭南包好纱布,撇撇嘴,“你还有脸说我,打个演习都能挂彩,丢不丢人。”
  第7章
  红方装备的重型武器远比他们预料的要多,又摸准了他们人少支撑不了多少牺牲的特点,干脆增派空投炸弹,在可能的区域进行密集轰炸。
  路怀勋他们带的武器虽然精尖且大多经过特制改装,但面对重型武器这样的地毯式进攻,能选择的打法却十分有限。正面进攻的胜算还是有的,但演习的终点不是这里,保存战力比坚守阵地来的重要。
  于是路怀勋指挥部队不断转移驻扎地,同时派尖兵突袭红方的后方阵地,牵制他们的后勤供应。
  如此进行了几天,期间还下了场大雪,仗打的心力交瘁,但结果还是可观的。他们毁掉了红方六个阵地,自己这边的牺牲也在承受范围内。
  不过这样的战损比不管被拉得多大,决定演习结果的关键还在指挥中心的沦陷与否。
  路怀勋闭着眼靠在石头上,眼前是深刻在脑海里的林区地形图,他在一遍一遍预演着各种作战方案的可能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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