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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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回家么?”隔了这么久,盛郁终于想起来这个问题。
  “嗐,这鬼地方根本打不着车。”
  沈勘打开露天水池的水龙头洗手,水珠从指缝间流过,润滑油残留的痕迹立刻被冲刷干净。
  “到了镇上的公交车站应该就好打了。”盛郁说。
  沈勘想起盛郁是水禾本地人,对这儿应该很熟悉。如果不想在水禾过夜,现在除了靠盛郁,他也没别的办法。
  刚修完的自行车没等歇个两秒,再次被委以重任。盛郁坐在上面看着愣在原地的沈勘,眼神示意他上来。
  沈勘迟疑了两秒,对那聊胜于无的后座满脸嫌弃:“你确定咱俩一块儿坐在上面不会塌?”,说着又指了指自行车的横梁。
  其实除了沈少爷自认为自己是个壮汉,在盛郁看来载一个细狗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委婉地替自己的自行车解释道:“只要不坏就塌不了。”
  言下之意只要沈勘没偷偷使坏,小破自行车也能畅行无阻。
  沈少爷对自己的修车技术很有自信,但对盛郁的硬件设施心存疑虑,经过短暂的纠结还是上了贼车。
  水禾镇的面积不小,更多的是被耕地覆盖,地广人稀的,整个镇上只有一个公交站台。
  黄昏悄至的水禾和沈勘初印象里的“鸟不拉屎”又不一样了。风吹麦浪,盎然的麦穗裹挟着麦粒,向逆风方向摇曳,似乎天生长着反骨。落日的余晖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开过这片田野,闻着土地和麦香,盛郁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当然,如果忽略后面那个煞风景的家伙就更好了。
  盛郁有些庆幸这会儿不是农忙时节,不然就靠沈勘这种嚎法,能把方圆十里的街坊邻居都叫来看戏。
  “啊啊啊啊啊,这这这......这也太颠了!把老子屁股都颠麻了!”
  沈勘一米八的大高个儿,屈着腿窝在后座已是不容易,还时不时顾前不顾后地被弹起来。而盛郁的破车只按了个光杆儿后座,连个把手都没有。他只能死死地拽住盛郁的衣角,勉强不被颠下去。
  感受到背后有一股神秘力量遏制了自己的命脉,盛郁忙说:“你要是害怕就抱我。”
  一生要强的沈少爷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怕,一面上手环住盛郁的腰,一面梗着脖子嘴硬道:“想要我抱你就直说啊。”
  七月流火,天气微凉。盛郁穿了件白色t恤,料子又薄又软,沈勘隔着衣物精准地摸到了腹肌。
  “我靠兄弟,你好硬。”
  说着,手还明目张胆的不断往上揩油。
  这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盛郁清晰地感受到沈勘的指腹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摸得他又痒又麻,脑子里闪过10086句脏话,但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定力和道德素养,愣是一声不吭。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但这一武器在沈勘这儿的杀伤力为零,况且他现在根本看不到盛郁的黑脸,自顾自摸得不亦乐乎。
  最后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盛郁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沈勘的作案工具:“马上到了,别动。”
  也许是吃了警告,也许是摸腻了,沈勘果真老老实实地没再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动作。因为水禾的公交车站台比他更出乎意料。
  盛郁在某个台阶上停了下来。
  沈勘跳下车,原地自转一周,问:“站台呢?”
  “这就是。”盛郁指了指他头顶上的那块牌子。
  “卧槽!”沈勘定定地看了半晌,眸光在盛郁和站牌之间不断切换,“你它喵管这叫站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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