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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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勘轻蔑地笑了一声:“嘁,欺软怕硬啊,没劲。”
  九月的天气仍旧很闷热,王征被这么来回涮了两下,额间的水珠顺着面颊不断地往下滴,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片,风灌上来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征:“你想怎样?”
  “去跟盛郁道歉。”沈勘想了想,补充道,“是要我押着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王征没有选择的余地,所谓的“自己去”也不过是他走在前面,沈勘跟在他后面,和押解所差无几。
  “对不起盛郁,是我......是我拿走了你的演讲稿......”
  盛郁被眼前这个落汤鸡版的王征吓了一跳,再瞥了一眼王征身后抱着臂看热闹,笑得一脸贼样的沈勘,登时明白了是什么事。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丢人的了,王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周围的人虽没有明目张胆地围过来吃瓜,但王征依旧能捕捉到众人鄙夷的目光。
  “没事。”盛郁薄唇轻启,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随后又抽了几张纸给王征。
  上课铃打响了,王征站在原地愣神,直到沈勘不耐烦地叫了他几声,王征这才接过纸悻悻地回到座位。
  见证了一场幼儿园小朋友式的和好仪式,沈勘觉得自己像是从中调解的金牌幼师。很显然,盛郁轻描淡写地轻轻揭过,完全没达到沈少爷的预期。
  这节上英语,啄木鸟踏着铃声进教室。
  “class is beginning.let’s turn to page......”啄木鸟一开口,一股浓重的chinglish扑面而来,简短的开场白,愣是说出了洋泾浜的感觉。
  更为恐怖的是,座下竟没有一个人笑出声。
  沈勘切实地体会了“一中分校”的师资力量。
  一般班主任的课,再皮的学生都得收敛着点,更何况十二班的啄木鸟是个聒噪的老师,一节课戴着小蜜蜂的音量能盖过她踩高跷时的分贝。
  奈何沈勘比她更聒噪。
  沈勘的聒噪不体现在和啄木鸟比分贝上,他比讲台上的啄木鸟忙多了。他撕了张小纸条,仔细地叠成一个小方块,用胳膊肘捅到盛郁的课桌上。
  沈勘:你早就知道是他干的?
  盛郁皱着眉看了老半天,纸上的字跟鬼画符似的,压根儿不知道写得是什么。沈勘趁啄木鸟写单词之际,一把夺过小纸条,转了九十度重新塞到盛郁手里。
  这回勉强能看清楚些,盛郁在小纸条上回了个“嗯”。
  沈勘接回来一看,白眼都快反上天了。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贱到家了,押着王征来找盛郁道歉,结果人家心里面门儿清,那他这算什么,算他们兄弟情里play的一环吗?
  坦白讲,他不想掺和盛郁和黄毛的私事,押解王征也只是想澄清偷稿子这事儿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盛郁这种冷静到过分的态度让他很窝火,好像无论是谁偷了稿子都无所谓,这让沈勘自以为的“乐于助人”变成了无厘头。
  盛郁不知道沈勘的内心戏,可他看得出来这个同桌似乎有点生气。斟酌再三,他撕了张小纸条,以同样的方式传给沈勘。
  盛郁:还是谢谢你。
  沈勘看到内容后气笑了,嘴比脑子快地说了一句,“谢你妹啊!”
  后排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脑袋一个个跟掀浪花似的往他们那方向看去。
  “最后一排那个,”啄木鸟扫了一眼贴在讲台上的座位表,“沈勘。说什么呢,下面一段课文你来读。”
  这下麻烦了,沈少爷满脑子都是自己被耍了,唯一对这节课有点印象的就是啄木鸟的洋泾浜,剩下的一概没有,脑袋空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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