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如漆点松花 第9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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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打岔,快和爹如实交代你在中州做了什么?”
  “谢飞光断了我的胳膊与脚,你走后,我在庙里躺了三日,才爬起来,去买了一辆马车回汝南。我回去有要事。”
  赋长书取来户扇,给卯日扇风,又摸了摸他的脖颈,都是细汗,便把干净的丝帕沁了冰水给卯日擦汗,“离开丰京后,车夫怕我半路死了,不肯走,加钱也没用,我只能让他离开,自己驾车到了郑丘。但我处理得不好,伤势恶化了,进了郑丘城里的医馆就昏了过去。”
  “大夫说我高烧不退,强行把我留在医馆休养了小半月,我的手脚是保住了,不过时间耽搁太久,回到汝南已是一月后。”
  卯日当真觉得他惨兮兮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脖颈,往前蹭了蹭:“脸在哪?”
  赋长书一顿:“做什么?”
  “你来,来。”
  赋长书弓下身,卯日用脸颊挨着他的脸,亲到对方的额头上。
  赋长书捂着被亲的地方,“弄了我一脸口水,你又犯毛病?”
  卯日想骂他,你懂什么:“爹这是安慰你,木头脑袋,真没意思,接着讲。”
  赋长书忍不住笑了笑,语调听上去却没变化:“你塞在我怀里的手记,是隋乘歌老先生的,我养病的时候把那本书翻来覆去看,重新抄录几份。到了汝南,见了教我的几位师氏,就把书送给他们。”
  “我往日与他们相处,便不像尊卑有序的师生,更像是平等相待的友人,所以就算明知被逐出学宫,还是去见了他们一面。他们都觉得我糊涂,非要来丰京见什么纨绔子弟,结果被子弟毁了前程,赶出学宫。我解释无果,只能离开学宫。”
  赋长书看了一下他手背:“还疼吗?”
  “有一点。”
  赋长书便取来冰,给卯日降温:“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武氏吗?他是广陵扶风人,他听了我的事,觉得实在可惜,所以给我指了一条路。他在中州有一位好友,我可以去投奔那位老友。”
  这一月波折,赋长书离开了汝南学宫,卯日派去的人刚好与他错过,要不是赋长书自己又冒出来,他也不知道在哪去找对方。
  卯日:“你生气吗?恨不恨我和二哥他们?”
  “比起生气,我更想让你舔我。”赋长书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是我自己要来丰京,怪不得旁人。我说要玩你,让你做我的娈童,是我口不择言,不过我是真想试试。逐出学宫,是因为我无缘无故离开太久,违反了宫规,理应如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条行不通,我便换另一条。路上可以歇息,可以长时间不走,但总有一日还是会继续出发。除非我死了,我便放弃,否则谁也拦不住我。至于你二哥与长姐他们,我不是圣人,被他们断了腿,逐出学宫,自然会不喜他们,但是深入骨髓的恨却算不上,毕竟他们是你的亲人,而我想要你,自然会触怒他们。”
  赋长书捧着卯日的脸。
  “你有爱你的人,这是一样好事。让我不会时时担心你的安危。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也是,”赋长书又亲了他一下,“以尘,做你想做的事。”
  卯日没躲,说起来他除了第一次被强吻有剧烈反应,其余时候都随对方,甚至还会品着赋长书的吻技,对比他哪次更动情。
  “你把我眼上的布摘了。”
  赋长书当真把白布解开,卯日迎上对方的脸庞,疑惑地嗯了一声:“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赋长书迟疑一瞬:“没量。”
  卯日觉得怒意又涌上来,从赋长书腿上站起身,拍着对方胳膊:“你站起来,爹比一下。”
  赋长书瞧着他的身高:“不用比,你应该是长高了,我抱着觉得重了一点。”
  “起来。”
  赋长书只好起身,他穿着紧实的黑衣,胸膛鼓鼓的,卯日比划了一下,发现他果真又长高了,勃然大怒,一把揪过脖颈上的帕子摔在他身上:“还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咬牙切齿,心里重新规划了一份食谱,就连学习武艺都提上日程,气鼓鼓地坐回案桌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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