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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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那道灼灼的目光,厘子迈眼也没抬地说:“能别看我吗。”
  贝弋卿笑道:“你长这个样子,还不许人瞧了吗。”
  厘子迈没说话了,他看着前面推着买菜车过斑马线的老奶奶,老奶奶走得太慢,眼看红灯要亮了,她着急起来直接摔倒了,过往的行人不太敢去扶她,普通人的经济支撑不起被敲诈的风险。
  要是换了程澈,他早就过去扛着老太太过马路了,说不定能直接把人背回家还要顺便做顿饭。
  厘子迈把车停到路边,开门下去,在人来人往的车流中扶着老太太过马路,老太太拉着他的手说感谢。
  贝弋卿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心脏酥麻麻的,等厘子迈回到车上后,他试图在即将结束的车程里继续找话题,“你在学校都不跟同学一起玩的吗,我看学长他们每次叫你你都不参加。”
  “不喜欢。”
  “那你跟程澈好像,他也不参加聚会,我看他每次都是一个人...”
  贝弋卿看见他原本放松的手指慢慢地握紧方向盘,心里的揣测确定了大半,继续道:“上次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是,一句话就没了,每天独来独往的,不过他确实挺厉害,特别是搞参数化,我国外的同学都没几个比得上他。”
  厘子迈在心里说:我教的。
  “我在群里加他微信,他也没同意,太高冷了,以后怎么跟别人打交道。”
  他们也一起讨论过这个话题,厘子迈说程澈这么不喜欢跟人说话,以后毕业了怎么跟甲方谈项目,程澈说我是技术工画图就行少说话。
  厘子迈笑嘻嘻地抛出最终目的,“我们以后可以自己搞工作室,我负责对外交流,你负责内部工作,我们再一起想方案出设计,一起看我们的作品落地。”
  程澈白了他一眼,说不想跟强迫症一起工作。
  厘子迈当时抱着他一顿乱亲,左边脸亲了亲右边脸,还在他的脸上比划着,说澈澈长得太对称了,治好了他的强迫症。
  程澈就坐在他的身上捏他的脖子,说:“我最烦你这样。”
  总是要在他身上留下对称的印子,左边大腿捏红了,右边也要来一下,可厘子迈从没嫌弃过程澈腰上那道不对称的疤,他落了好多心疼的亲吻在上面。
  贝弋卿看清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到了江家,厘子迈把车钥匙扔给管家,说要换辆车,让管家把车里的东西卸下来。
  贝弋卿跟着他进了江家大宅,他不是第一次来,却次次被这种低调又奢华的场景震住。
  江家早年靠实体经济发家,有钱了便让子辈从军行政,能干的当上高官便脱离本家,不能混政的就去从商或者搞学术艺术,当家的一般是下一辈最能干的商界人物。
  江家人从小到大都是极其严厉的培养方式,子弟从不跋扈仗势欺人,低调做人做事,几乎没有任何丑闻,做的行业也跟大方向息息相关,得了上头的支持,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根基很稳。
  因为不是作为继承人出生,厘子迈生下来便是厘情个人的教育任务,她培养厘子迈,想让他成为世界一流的大提琴家,但儿子养偏了,不仅放弃大提琴,还要让她操心性向问题。
  厘子迈带贝弋卿回来,先是礼貌地说明自己并不打算谈恋爱,又告诉厘情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他自己的人生他自己会负责。
  厘情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板着脸说:“你真的可以负责吗,哥哥说你上个星期因为失眠去看了心理医生。”
  厘子迈看了眼江洵,对方握着刀叉,心无旁骛地低下头吃饭,厘子迈疲倦地解释道:“我们这代人睡眠质量不好是普遍的问题,我只是很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心理压力。”
  厘情问:“你有什么压力,你告诉我。”
  “我是大人了,我自己会调节我的情绪,难道什么都要告诉母亲吗。”
  话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又些没控制住地重了,厘情在发作的边缘,“好了,小卿在,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厘子迈点头,“我们的家宴,为什么您要让我带同学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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