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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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事人没有说话。
  两秒钟后,破天荒失了礼节将电话挂断。
  *
  单方面结束通话后,韩凌松陷在宽大的总裁椅里,也反复询问自己:是啊,时响他到底怎么着自己了呢?
  是那次事后,他们湿漉漉地抱在一起,时响累得止不住喘气,却仍小声喟叹: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他没有听出那句话背后的担忧与不确定,反而一本正经地回答:“为什么不能?”
  就是那一句反问,让温存时刻变成了出柜预演。
  时响索性把话挑明:“要是你家里反对怎么办?”
  韩凌松不动声色将问题抛回去,打算先听一听时响的答案:“如果是你家里反对,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像是早已在心里模拟过了一百遍,时响的回答很有条理:“我妈走了,我爸压根不管我,只有奶奶疼我——奶奶太疼我了,只要我好好跟奶奶说,她肯定不会反对的,再说了,我男朋友是什么人啊,别的不好说,但肯定招妈妈辈和奶奶辈的喜欢!”
  韩凌松:“……”
  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拱了拱,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呢?”
  韩凌松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收紧手臂,继续做假设:“如果你爸爸突然要管你了,你奶奶也不喜欢我,你要怎么办?”
  时响掀眼望向他,一字一顿:“我会跟家里决裂的。”
  韩凌松的呼吸一滞。
  许久后,才如同下定某种决心般轻轻抚上了他的背,立下誓言:“我也一样。”
  ……
  像星辰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行,像候鸟循着季节的变换迁徙。
  有些事,注定会走向某个结局。
  所以,当他被关在反省室断水断粮三天,当身上被打到翻卷的皮肉疼得已经麻木,他还是会神情坚定地告诉父亲,自己和时响是真心相爱的。
  他这辈子,就认定了那个人。
  哪怕要和这个家决裂。
  父亲听到这话,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
  喔,对。
  韩应天笑弯了腰,说你认定的那个人,已经拿着五十万跑路了——那笔钱不是分手费,而是背负众望的韩家继承人的第一笔人生学费。
  感情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韩凌松不知道时响究竟怎么着他了,只知道曾经的誓言都成了笑话,自己的心脏被捅穿、灵魂被撕裂,躯干成了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他从未如此恨一个人。
  他努力想要将那个名字从脑海抹去。
  然而三年后,在舞狮表演与时响对视的那一刻,韩凌松终于明白过来:恨意原来只是为了维持爱意的谎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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