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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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做几个项目,检查没有问题就可以手术了,医生道,可能要耗费一两天,你先坐,我排检一下你需要做的检查。
  可是我上次来,不是直接做的手术么?安诵说。
  因为你上次状况危急,再不做人就没了,还是按流程走安全些。
  安诵微微垂了下头,柔软的发垂到了脸边。
  蒲云深将他扶到了长椅上,他隐约体察到安诵对于手术的害怕。
  上次手术疼吗?
  不疼,有麻药。
  那手术完呢?
  有点疼,蒲先生。少年微垂着头,很多时候我就只能那么仰面躺着,不敢动。
  蒲云深无从想象他这个有点疼是多疼,可手术完第六七天,对方就站起来给他过生日,粉面薄白,在毫无血色的唇上涂上口脂。
  然后承受他那样的冒犯。
  蒲云深越想心里越不得劲,此处人多,他的桉,是不允许他在人多的地方抱他、做出类似哺乳生物求偶的行为的。
  没事的,蒲先生,少年温柔地说,我只求你在我真的没办法救回来时,能放我去死,不要让我一直疼着,用冷冰冰的化学药剂灌满我的血管、维持着我的命世界上这么多人,又不止我一个人能缓解蒲家少公子的躁郁症。
  他描述的是很恐怖的场面,直接导致了那个大型人类握着他的腰,低声:桉,我现在有点焦虑,很焦虑,我想吻。
  舌吻。他又道。
  诵:
  按照这个单子上的流程就行。医生将他需要进行的手术清点完,那少年从长椅上起身,身后亦步亦循跟着他的大型恋人。
  好的医生,少年说,麻烦了。
  他牵着蒲云深的手指,把他领了出去。
  医院里人多,在一个逼仄的楼道,安诵由着人压着他、尝了他一口,但不允许时间太长,没过两分钟两人就舒展自如地走出来,耳朵皆挂着薄红。
  没有够。蒲云深轻声。
  安诵攒动了下手指,没有吭声。
  他产生了一种真的在和蒲云深谈恋爱的感觉。
  究竟是借着治病,进行亲密行为,还是他俩原本就彼此渴望?
  做检查的程序很漫长,几管血抽下去安诵的唇就苍白了几分,早上他又是空腹,一整个上午下来,他连腿都在抖。
  蒲云深把他抱回了车,拿毛毯盖上他,又喂了他些流食,安诵强撑着一口气,想坐起来,却被蒲云深以手压了回去。
  你乖一点,他瞧着他苍白的脸,神情难掩心疼,下午还有两场检查呢。
  有蒲云深在,做手术等流程会容易很多,但一些必要的检查还是得做。
  你情绪怎么样?毛毯里的少年微张着眼眸看他,捻揉着对方衣摆的布料。
  脸色太苍白,也太瘦弱,经历了一整个上午的检查、抽血,像是没有多少精力了,但他还惦记着上午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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