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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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也是苍白的,但泛着柔嫩的水色,蒲云深突然很想亲吻他,却在安诵睁眼的一瞬间,将侵略性的眸光错开了去。
  他真的很想亲他、吻他、挤进他的身体里,将所有他拥有的一切都给他。
  他这样疼痛的模样,知道自己会有多心疼吗?
  好点了吗?
  安诵眸光洇出一点水色,此时他才有力气睁开眼,望着蒲云深探进自己衣摆里的手:我有点太麻烦了。
  他眸光湿润,好似又要哭,蒲云深的唇距离他的眼尾很近,喉结紧绷着,最终还是克制着自己移开目光,安抚地抚摸着他瘦削的脊背:没有,没事的,安安,这样揉着会不会好一点?
  嗯。
  蒲云深的掌心很烫,身上的冷松味仿佛安抚着他每一根神经,安诵抓紧了他的衣服。
  蒲云深的外袍生冷、扎人,早被他脱去了,卧室里光线很暗,仅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他就这样把安诵抱在他身上。
  犯病时候的安诵只想要安全,他害怕戒同所里的冷光和电流,他眼里有晃动的泪珠,唇微微翕动着,望着蒲云深的眼睛。
  于是蒲云深低下头来,距离很近地看着他微微透出某种希求的眼睛:要抱吗?
  他话音刚落,对方便朝他扑过来,脑袋挤在他脖颈处,跨坐在他身上,纤薄的背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一截窄窄的腰。
  安诵在闻他的味道,脑袋蹭在他怀里,很小幅度地点了点,似乎在回答他方才的问话。
  哪怕知道这时候的哥哥敏感脆弱,大概率在犯病,蒲云深不由仍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抱紧。
  哥哥。
  你是不是。
  也有点喜欢我了。
  他完全将人圈住,侵占为自己的地盘。
  *
  天上升起了零星的星子,客厅里的灯仍旧亮着,蒲云深的外袍挂在衣架上,地上放着他的皮靴。
  饭早凉了,安诵将冷了的蛋羹从桌子上端下去,放进微波炉里热,楼上的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时断时续,夹杂着并不明显的低喘。
  压抑、绵长。
  半个小时了,还没好。
  第15章
  安诵完全清醒过来,是自己闻够了蒲云深的味道、并且被对方顶到之后。
  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完全变了,黏腻又暧昧,他只看得见蒲云深好似被他狠狠欺负过的、微红的眼眶,以及忍得有些辛苦的眼神,并不知道他自己落在对方眼中是什么模样。
  两人现在肌肤相贴,身体的每一处变化都被对方清晰感知着。
  蒲云深似乎感知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呼吸微微潮湿着,连眼神都带着欲。
  手指想碰他,似乎又不敢,握成拳放在他身体两侧,眼眶微红,无奈地笑了一声:哥哥
  后边发生的事就很简单了,蒲云深去了洗手间,安诵下了楼,将冷了的饭食重新热一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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