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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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云深看起来像是老了,掌心把玩着一只油光锃亮的葫芦,一支颇有气派的黑色手杖靠在椅子边;
  他又像是没老,头发没有白很多,戴一个金丝眼镜,正在水晶棺边读一本童话书,语调温柔缓慢。
  喻辞怔了怔,在被两个保镖架走前,回头看他,然后疯狂大笑:
  你功成名就了又怎么样,他到死都不知道你爱他!
  他喘了口气,我小时候就护了他那么一回,他爱了我一辈子,你知道吗,他拿你向他约稿的钱养我,你知道他的病是怎么得的吗,你记得他是因为谁病死的吗
  后边的他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蒲云深抄起一个砖头大的日记本猛砸他,砸得他出了血。
  重生第一天,他身边就荒谬地躺着这只日记本。
  他没空看蒲云深疯子般的呓语,只对日记本里记载的、有关游戏公司的数据感兴趣。
  *
  安诵的下巴垫在软枕上,恼火地注视着蒲云深俊美锋利的脸,这人闭着眼,眼皮里裹着的眼球却在来回滚动。
  他在装睡。
  安诵让人给他的手机解锁,第一次问,蒲云深侧过去耳朵,假装听不清;第二次,这人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躺在床上像一只巨大的虾米,骨架很大的臂膀搂在安诵颈下。
  有人向我约了画稿,安诵温暖的气息吹在蒲云深耳边,嗓音微恼,像把小刷子,我想上号跟人家说一声,阿朗,行么?
  蒲云深眉梢攒动,喉结克制地滚了一下。
  不行,安安。
  你现在太脆弱了,承受不了太多外界信息。
  光是装睡,他受到的压力就已经很大了,若是他睁着眼,恐怕连半秒都撑不过去,就得给安诵解开密码。
  冷淡的甜香弥漫在他身侧,他能感受到安诵纤细柔白的指缘,在自己的手心攀爬。
  他浑身的肌肉线条,情不自禁地紧绷起来。
  第8章
  他做过许多次梦,梦到过更过分的情况,但在现实中,却没见过优雅骄矜的哥哥这样。
  就在这时,蒲云深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那抹冷香离开了他。
  门开了又关,相处了这么些天,安诵知道,打到蒲云深这只手机的,基本是他的贴身助理王叔,处理的都是日常的琐事。
  前几天,蒲云深把这只手机给过他。
  他住的是哪家医院?
  是喻辞的声音。
  *
  安诵停顿了半晌。
  眸光往天穹扫了一眼,当然什么都没看见,上边只有蒲云深家的水晶灯。
  爱了这么多年,爱得死去活来,病得不停咳嗽心口绞痛也强撑着画稿,从来没拒绝过对方向自己要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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