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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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诵的嗓子依旧很干涩,微闭着眼,就在这时
  小诵,小诵?对面的人连声说。
  安诵俶尔睁开眼,光不亮,咖啡的浓香弥漫在鼻息,坐在他对面的,是喻辞。
  他的手指一瞬间紧蜷,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几乎又让他痉挛地疼起来,眼里前的喻辞,眉眼过分地乖巧了,像父亲还没离世前;
  他在喻辞身后的镜子,看见了自己如今的容貌,微分碎盖,轮廓很柔和,纤细的手指却紧张地握着咖啡杯,骨节泛白。
  他被喻辞在戒同所里关了长达六个月之久,头发早就长了。
  不该是短发。
  小诵?喻辞道。
  对方的眼神停在他身上太久了,喻辞眉宇间有几分得意,垂了垂眼:你好久没联系我了,昨天只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少年的唇剧烈地抖了下,在喻辞伸手来碰他之前,躲避般地率先站起了身。
  依旧是温雅谦和的模样,只是嗓子哑得厉害: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小诵!
  安诵躲避似的,离开了桌前,没管外边正下着雨,直接冲了出去。
  心跳得又快又急,雨水从头顶浇落。
  他重生在了喻辞向他表白的那一天。
  这时候安屿威还没死,他刚刚大三,喻辞在读研二,家离得学校近,就一直走读。
  头顶的雨突然没有了,伞的阴影笼罩过来。
  他脆弱的手腕被人拢住,捏得很紧。
  如果是平时,安诵会微恼,因为对方太不礼貌,但他现在魂不守舍。
  学长,下大雨呢,你出来怎么不带伞?蒲云深说。
  他向身边垂手立着的王叔望过去一眼,那人立马微微点了下头,去不远处开车。
  我,安诵动了动唇,仰头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突然意识到他站在戒同所之外,没人给他灌药,也不会有电击的威胁。
  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了下来,他的胃痉挛了下。
  蒲云深清冷的眸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燥,微微用力,捏了下安诵的腕骨。
  然后用手帕轻轻擦去了他脸上的泪:学长又和喻辞学长吵架了?
  安诵脚步顿了下,嗓音飘忽低哑,好像刚从一场大病中醒过来:没有
  两人在雨里走,蒲云深撑着伞,离咖啡馆越来越远。
  安诵腿脚发软,只是下意识地往前走,想离咖啡馆越远越好,没注意到身边的学弟一直看他。
  对方的眸光一接触到他眼边的泪,脸色就沉下来。
  眼里闪过隐晦的心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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