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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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渊一直站在树影里。
  他看着他们寒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赵敬时的脸,在目光交接的那一刻,他终于在那不似从前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神色。
  靳怀霜贵为储君,朋友并不多,夏渊算是一个。
  夏渊身为官宦子弟,挚友也不多,却与靳怀霜无话不谈。
  原来他们早就重逢。
  夏渊走了两步,到底没有冲上去抱住人嚎啕,只是不断地流连目光,口中叠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倒是赵敬时,似乎有话要与他讲:“承泽,借一步说话,行吗?”
  二人上了马车,夏渊看他憔悴的面容走在前头,上车时扶了他一把,那突出的腕骨硌在他的掌心,揪起一阵酸涩。
  当年世人多用天之骄子、得天独厚来形容靳怀霜,可洗尽铅华、物是人非后,他只留下一把瘦骨。
  “怀霜……”
  赵敬时抬起手,打断了这一称呼:“我叫赵敬时。”
  夏渊干脆利落地改了口,没有问为什么:“敬时。”
  赵敬时点点头,开门见山:“承泽,实话讲,我本只欲搭一载纪凛的东风,没想到还要牵扯你。”
  “你当我是什么人!”夏渊的声音蓦地拔高,“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来找我也就罢了,现在还说这种话!你只管告诉我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就好,我早知道你当年有多冤屈。”
  赵敬时静默了一瞬:“可我要对付的人,是韦颂塘、林禄铎和靳怀霁。”
  “以这三个人的机敏,现在定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会紧紧绑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中唯有韦颂塘根基稍弱,与其余两方关系不算那般紧密,要下手,必定要趁早。”
  夏渊附和:“好,你要查什么,我一定帮你做到。”
  “我要翻怀霜案最后一罪——密谋逼宫。”赵敬时抬起眼,“我的外祖与母亲,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此事怕是林禄铎的手笔,郑丞相过世,朝堂换血,林禄铎上位,又扶正了靳怀霁。”夏渊思忖道,“我回去找一下当年卷宗,届时仔细绸缪,天下不会有不透风的墙。”
  夏渊如此毫不犹豫又大义凛然,哪怕明知与林禄铎那等老谋深算的政客敌对危险重重,却还是赌上了一切,站在了他的身边。
  赵敬时无旁的话了:“多谢你,承泽,在怀霜案后还会这般相信我。”
  而不是觉得……我是个懦夫。
  夏渊正色:“你在说什么?当年的事情罪不在你,你不要自怨自艾。”
  赵敬时微微一笑。
  “说起来,咳咳,老朋友我关心一下。”夏渊大着胆子,话锋一转换上了一幅讨好的笑,“你和惟春,如何了?”
  赵敬时的笑容缓缓消散:“没如何。”
  “没如何?怎么可能没如何?!”
  “就是没有。”赵敬时摊了摊手,“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恶贯满盈、双手血腥,纪凛不必与我牵扯在一处,他没有我,才好走青云路。”
  他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拢了拢大氅就要走了:“夜深了,回去歇吧,我——”
  “啪”,赵敬时的胳膊被一把攥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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