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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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敬时的喉结慌乱地滑动,随着纪凛的手一路抚下,直到腰臀相接的位置,纪凛硬生生扼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人,赵敬时一个趔趄,几乎没站住。
  “纪……”
  “阿时,你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纪凛打断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别这么说你自己,温和恭谨不是你的错,善良宽仁更不是你的罪过。”
  赵敬时在他的怀抱里缓缓僵直。
  温和恭谨,善良宽仁。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会这么形容他了。
  他这次没用力气就推开了纪凛,抬起手用力地插。进长发里,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抬眼,泪已潸然。
  微微红肿的嘴唇开合,赵敬时含泪笑道:“纪凛啊……你还没有意识到吗?”
  “我已经离我很远了。”
  我担不起温和恭谨,也做不成善良宽仁。
  他疲惫地闭上眼:“可惜了,《湘君》还有一句话是。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纪凛下意识伸出手,还没碰到人,自己先停在了半空。
  “离开中州又怎样,我来了又怎样。”赵敬时轻声道,“纪凛,我是个没有过去与未来的人,又何谈心同恩甚呢。”
  这个问题直到最后纪凛都没有找到适当的回答。
  他只能注视着赵敬时惨白的脸色,反问出了一句话。
  一句令赵敬时也无法回答的话。
  一人一句,才是公平。
  他问:“火烧肃王府,也就是你我重逢的那个晚上。你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想的,到底是这是一个极其有利于完成你复仇的天梯,还是,你想再看看我。”
  *
  “人没了?”
  “应该是没了,办事的暗子去而未返,连带着打探消息的人都在阙州没回来。”冯际良嘴唇发抖,牙齿战栗,“阙州恐已脱离掌握,大人救命。”
  天暖了,屋里的窗推开一条缝,徐徐的暖风压着斑驳的树影吹进来,林禄铎就着日光与微风练字,可惜“顺”字怎么写都不满意。
  他没说话,反复端详着字看了看,才道:“我早跟你说了,做人不要贪得无厌,你盘子铺得太大,早晚有一天会吃亏的。”
  冯际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大人救我!小人愿为大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林禄铎瞥他一眼,笑了:“我要你的肝脑涂地做什么?”
  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心里没底,冯际良绝望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起来,过来帮我看看。”林禄铎笔杆敲了敲桌面,“怎么写都写不好,奇也怪哉。”
  冯际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迟疑地爬起来,缓步凑了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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