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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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真慈所谓的“一个个询问”,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但结果还是让林姜失望了,因为公冶慈是真的问问而已,甚至连祈求,逼问,威胁等等,所有的方法都没有。
  公冶慈找到了那个向他提出借手串的人,对方推脱说让给其他弟子去看了,不知道下落,但公冶慈执意要他说出*一个名字,那弟子便很不耐烦的供出了一个名字。
  于是公冶慈又找了他说的这个一名弟子,对方同样说不明下落,再次推脱给其他弟子,如此互相推诿,直到最后公冶慈问遍整座妙昙寺,也没有得到龙鳞手串的下落,每个人都说不知道,并且带着嘲弄的语气看着他来回白跑,其中未曾没有故意戏耍他,让他多跑几趟的意思。
  其中尤以樊修远最为外露,几乎不吝言辞的嘲讽他自以为是的去彰显释妙佛子的偏爱,结果却弄丢了释妙佛子的恩赐,实在是活该,又呵斥他说弄丢了释妙佛子所恩赐的东西,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天下生灵都要讨伐他的不是。
  言辞中不加掩饰的夸大其词与无限恶意,听得一旁的林姜与白渐月都紧皱眉头,想要发泄,公冶慈却还是很淡定的表情,并没因此被挑动情绪。
  天下为敌嘛,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对公冶慈来讲,可不是什么威胁。
  同样的,公冶慈并没有对此进行任何的反驳,仍是沉默寡言的,一点点去找寻有关龙鳞手串的下落,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甚至最后还跑到了妙昙寺外,去城内的香客家中讨问,结果被对方毫不留情的呵斥出来,甚至对他拳打脚踢,让他负伤而回。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天三夜,从第二天开始,林姜和白渐月就跟着他一道来回奔波折腾,不知积累多少愤怒怨气,尤其是看着他逆来顺受,就这样傻傻的被戏耍,打骂,想要替他出口,还被他制止,更是让林姜与白渐月两个心中的烦闷之气无法发泄,痛苦非常。
  最后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真慈的说教,是真要被他这样逆来顺受,全无反抗的态度气的吐血。
  尤其林姜的脾气原本就不是喜欢隐忍的,更觉得自己要先被真慈气死了,可无论他们说什么,真慈都不打算反抗,也不打算停止这项找寻的行动。
  于是林姜和白渐月也只能跟着满城的跑。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可痛苦的心却让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分明才认识几天而已,还是出身卑贱的人族,可是看到真慈被欺辱时,他们却感同身受的有着被欺辱的痛苦。
  然而这种痛苦又因为真慈一忍再忍的态度而无法发泄,于是让他们更加郁卒,乃至于最后几乎不停歇的劝真慈不要再继续找下去了,公冶慈却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这项提议。
  徒留两颗绝望的心在漫长看不见尽头的找寻中煎熬。
  最后,还是宥容堂主出面,以师尊的名义,强令真慈不要再继续找下去了——是已经请示过释妙佛子的意见,不会为此罪责。
  但又免不了呵斥真慈弄丢佛子宝物的大不敬之罪。
  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几乎将他批判为十恶不赦的罪人。
  宥容堂主批判真慈的地方,还是黄昏时刻,也不是在什么偏僻静谧的地方,就在妙昙寺的广场上,所以当时里三层外三层,全都围满了看笑话的人,嘲笑着他区区一个人族还想凭借,鄙夷他卑贱的身份,
  直到周围的骂声暂歇,宥容堂主也说累了,问他有关此事,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讲的。
  弄丢了释妙佛子所传承的宝物,不说痛哭流涕,也自省自责才对。
  公冶慈抬起低垂的头颅,却是面带微笑的看向宥容堂主,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是么。”
  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在林姜看来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说辞,所以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忍不住露出厌烦的表情,扭头看向虚空中的某处。
  白渐月本也露出无奈的语气,但他又觉得今天真慈说出这句话,似乎和过往不太一样。
  很快,他就知晓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公冶慈的视线从围观的弟子中轮转而过,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分明不大,却传到了在场所有生灵的耳朵之中。
  “既然佛子与师尊都说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再不必找寻下去——那么,也就是说,与此事上,诸位已经失去了最后救赎自己,洗去罪孽的机会。”
  片刻的死寂后,围观弟子中爆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呵斥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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