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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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手即将触碰到霍清肌肤的瞬间!
  霍清眼中寒光一闪,她身体微侧,膝盖猛地对着蛇头下.体顶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林间的寂静!蛇头捂着下.体,如同被抽掉虾线的虾,瞬间蜷缩倒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抓住她们!给老子抓住她们!”蛇头蜷在地上,疼得声音都变了调,嘶吼着命令手下。
  三个小弟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凶相毕露,大吼着朝霍清和谢虞扑来!他们常年干着刀口舔血的营生,动作狠辣,带着一股亡命徒的戾气。
  霍清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犹豫。她手腕一翻,藏在袖口里的一个小纸包瞬间破裂,一蓬细微的、带着刺鼻辛辣气味的粉末被她猛地扬出,精准地洒向三个小弟!
  “啊!我的眼睛!”
  “咳咳咳!什么东西!”
  粉末覆上面部,入眼入鼻,瞬间带来火辣辣的剧痛和窒息感!三个小弟惨叫着捂着脸踉跄后退,涕泪横流,跪倒在地上哀嚎,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霍清几步跨到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的蛇头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上半身提了起来。她的瞳孔深处,一抹诡异的灰白色迅速扩散、流转,取代了原本的深潭之色,直直地刺入蛇头因剧痛而涣散的眼眸。
  “看着我。”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韵律,在她刻意压低的呢喃中,蛇头眼中的痛苦和愤怒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怖的景象。紧接着,那恐惧又被一种茫然和空洞取代,他的眼神变得呆滞,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
  霍清松开手,蛇头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但随即又挣扎着爬起来,对着霍清的方向“噗通”一声跪倒,开始疯狂地磕头,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对不起!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们!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姑奶奶!”他一边哭喊,一边伸手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颊。
  那三个刚刚勉强从剧痛中缓过神来的小弟,看着自家老大这副失心疯般的模样,再看看霍清那双冰冷得不似人类的灰白瞳孔,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他们中有的人拼命爬起来想跑,但是却腿脚发软,只是跑了几步就跌坐在地。
  霍清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冷冷说道:“你们中毒了。没有我的解药,一个月之内,皮肤会从内向外溃烂流脓,最后在痛苦中慢慢溃烂流血而死。要怎么做,你们自己选。”
  一个脸上血色尽失的小弟看着陷入魔怔般不断自扇耳光求饶的老大,又看看霍清和在一旁沉默不语没有表情的谢虞,也咬着牙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对着霍清跪地说道:“我听您的吩咐。”
  有了带头的,剩下两个小弟也再无半分犹豫,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对着霍清磕头如捣蒜:“听您的!姑奶奶!我们听您的吩咐!求您饶命!给条活路!”
  霍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现在,护送我们去目的地。顺利到达之后,解药自然会给你们。”
  她不再看地上如同蛆虫般求饶的几人,目光转向谢虞。谢虞依旧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这一切激烈的冲突、诡异的控制、血腥的威胁都与她无关。看她这样,霍清的心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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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头和小弟们一路战战兢兢,唯恐伺候不周地带领着霍清和谢虞在密林里前进。他们足足走了十多天,又越过一国边境线后,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东南亚的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
  蛇头谄媚地将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霍清,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姑奶奶,到了,就是这里。您看.....我手下的解药.....”他搓着手,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祈求。
  霍清没说话,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将里面淡黄色的粉末分别洒在三个小弟的脸上。粉末接触到皮肤,带来一阵清凉,他们脸上因毒粉引起的红肿刺痛感迅速消退。三人如蒙大赦,连声道谢。
  霍清最后瞥了一眼唯唯诺诺的蛇头,眼神冰冷。她没再多言,拉起谢虞的手,转身朝着纸条上的地址方向走去。蛇头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巨大的恐惧淹没,他不敢再多想,连忙招呼手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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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林的湿热空气包裹着两人,四周是茂密的植被,森林深处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
  谢虞沉默地跟在霍清身边,走了许久,才低低地开口:“你给他们的.....真是解药么?”她似乎并不在意答案,只是需要一个声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霍清脚步未停,声音平淡无波:“那药能解他们脸上的毒。”她顿了顿,补充道,“但里面掺了一些从归墟之喉弄来的微生物,会让他们不久之后中风偏瘫。”
  她下意识地加了一句:“他们搞偷渡的没少对难民做恶事,手上没少沾无辜者的血。坑蒙拐骗、强.奸、拐卖、甚至杀人越货,他们都会做。我这样,也算是替天行道,让他们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点代价。”
  说完这段话后,霍清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自己从来都是个善恶观念淡薄的人,自己行事,何曾需要向人解释?更何曾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自己杀人、布局、利用他人,向来随心所欲,从不觉得需要背负道德枷锁。可现在,对着谢虞,她竟下意识地说出了以上那番话。
  那番话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替天行道?她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这更像是在.....安抚谢虞?或者说,是在试图维持自己在谢虞心中那早已摇摇欲坠的、或许并不存在的“底线”?思及此她感到一阵烦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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