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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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上的疼痛在他醒的那一刻如潮水般涌来。
  他挣扎着打开麻袋,发现他已经被扔到了镇子外面。
  他不知道是谁对他下这种狠手,但那人真是狠毒,如果在镇子里,他还可以请人雇辆牛车,或者寻一个离得近的医馆治伤。
  此刻天已经黑透,路边的行人都寥寥无几,又离镇子有不远的距离,他要么只能拖着伤腿走到镇子里找医馆,要么拖着伤腿回村子。
  无论哪一种,他的腿都得废。
  张铁柱绝望地趴在地上,不久前,他意气风发,还在心里惋惜季晏礼的遭遇,如今,他的腿再不救治,只会比季晏礼的情况更糟。
  ……
  季三叔在第二天的时候就给医馆送了诊金,又给季晏礼留了钱花用,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养伤,别的不用多想,就回去了。
  刚开始,季晏礼还乖乖躺在床上,后来他就躺不住了。
  医馆人少的时候,他就用拐杖慢慢挪动到药草旁看药童抓药,或者坐在大夫不远处,听他给病人诊脉。
  最初没人注意他的举动,只当他是闲得无聊,毕竟搁谁也不能在没有娱乐没有聊天的状况下在床上躺那么久,只提醒他注意伤腿。
  没人觉得他能看出什么门道,看病是门学问,没有专门的师父领进门,靠看,是看不会什么的。
  后来药童就开始觉得地位不保。
  这人不仅熟练的能找到方子上的草药,伸手一抓,跟方子上写的份量丝毫不差,效率比他快了很多。
  因为他,药童也开始硬着头皮卷起来,拿药的手速和准确度上,都好了不少。
  晚间医馆打烊后,怕有人会敲门求医,会留一位大夫在医馆中休息。
  大夫休息的地方离他不远,季晏礼经常拄着拐杖过去“打扰”。
  一开始大夫并不爱搭理他,后来发现他对白日里诊断的那些病患的的情况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连他写的脉案都能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还会从清奇的角度提出疑问。
  大夫心中惊疑,询问他家中是否有人行医,或者他是否学过一些医术。
  季晏礼憨厚地摇头,“没有,但不知道怎么,小子看到那些草药就觉得亲切,看您诊脉,也觉得有趣极了,所以就记在了心上。”
  大夫起了爱才之心。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多一位徒弟,也不是不可以。
  他心里起了这个念头,观察季晏礼就多了起来,越看,他越是感叹季晏礼的天赋。
  还没拜师,但靠着白日听来的东西,竟然也能摸索着入了门道。
  然后……
  他不满地瞪着其他几位:“这是我看上的徒弟,你们知不知道先来后到?”
  “拜师了吗?”
  狭长眼的大夫无辜眨了眨眼:“没拜师怎么能算你徒弟?要说先来后到,他受伤来的第一天我就看他顺眼,他就该是我徒弟。”
  “……”
  晚上,季晏礼满意地听着都要留下来的三个大夫争论不休,在心里给自己的计划后面打了个对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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