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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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接吻。
  什么叫接吻?只是嘴唇贴在一起吗?
  洛焉慢慢闭上眼睛, 颤抖着舔了舔段饮冰的唇缝,然后就感受到那条闭合的缝隙微微张开,近乎宽容地接受了她的探索。
  来的路上, 她已经打电话问过温栩。
  段饮冰正常的易感期不可能是在今天, 这是被药物强行刺激出来的。
  这种情况, 抑制剂没有效果,强行忍耐也无济于事。
  所以洛焉其实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这个由段饮冰开始的吻依旧让她内心震颤。
  人总是贪心, 得到一点就想希求更多。
  洛焉贴着段饮冰的嘴唇,手指小心地避开那些渗血的伤口,慢慢拨开湿透的衬衫。
  她问:“段老师, 我是谁?”
  段饮冰顺从地被剥了个干净,眼里露出恍惚的茫然,随后, 变成了低落和悲伤。
  “我还……不知道, 您的名字。”段饮冰的呼吸灼烫。他似乎在躲避洛焉的目光, 无力地仰躺下去,抬手遮住双眼。
  “我要死了,但……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洛焉没有想到这个回答,但她随即意识到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
  好像在这个瞬间, 她终于读懂了段饮冰的那些改变。
  洛焉觉得自己的眼眶又染上了潮湿。她吸吸鼻子忍住眼泪, 按住段饮冰的膝盖。
  宋以宁扔给她的那个盒子里果然是眼熟的粉色玩具,在现在的场景下显得几乎有几分滑稽,洛焉忍不住挂着眼泪笑了一下,将圆片形的感受器贴在自己的后颈上。
  她俯身垂下头, 长长的头发落在段饮冰遍布伤痕的胸口。
  “段老师。”她轻声说,“请抱紧我。”
  易感期的兽人是滚烫的, 由内而外的烫,仿佛正在发高热的病人。
  但也很柔软,由内而外的软。即使紧紧抱着也感受不到什么压力,一双苍白的腿无力地垂着,尾巴却痉挛着缠住洛焉的手臂。
  他的腹部有一点不明显的弧度——正如宋以宁介绍的,这一款的输液功能确实很强大,段饮冰有时甚至想要逃开,但只要洛焉说抱紧她,他又会忍耐着用无力的手臂攀住洛焉的肩膀。
  如此温顺。
  段饮冰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醒的了。一片混乱的思绪中,他仿佛成了海浪上漂浮的枯木,而那个孩子趴在他的身上,小小的一团,如同蜷缩在枯木上避难的小松鼠。
  他不能让这只松鼠掉下去,下面就是无尽的波涛大海。
  从未有过的感觉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慢慢理解了现状。
  而后,他终于无可抑制地流下眼泪。
  小松鼠张嘴松开他的胸口,蹭着他的脸颊问:“段老师,哪里难受吗?”
  段饮冰缓缓摇头,试图露出一个微笑,却终究没有成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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