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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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雨宁感到身后的床垫塌陷,一具坚实而温暖的身体从背后整个圈住了他,黑暗剥夺了视线,感官被放大,他很快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变化。
  不是说喝醉了…不起来吗?!
  但付雨宁没回头,只在黑暗里冷清清地说:“你总不要告诉我,要这么抱着才能看不见那些幻象吧?”
  闻言,姜屿只好老老实实把手收回去,一片黑暗里,背对他的付雨宁看不见他清醒的双眼。
  他盯着付雨宁黑乎乎的后脑勺,还有那个浅浅的发旋,跟以前睡在一起时一模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付雨宁爱他,只是那个时候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
  没过多久,他就听见付雨宁的呼吸平缓规律起来,竟然比他先睡着了。
  说来也怪,常常失眠,有时候甚至要靠药物才能顺利入睡的付雨宁,这一晚突然睡眠强悍,睡得挺好,而一直嗜睡的姜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是付雨宁先醒的,他有个毛病,喝了酒睡觉就一定会早醒。而且,喝得越多,醒得越早。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身后的姜屿紧紧抱着,姜屿身体温暖,但他只觉得冷。
  他轻轻转动了一下身体,伴随着动作,一种状似撕裂的头痛随之而起。
  姜屿跟付雨宁贴得实在太近,因此付雨宁一点细微的动作就弄醒了他。
  他睁开眼时显然还没醒透,迷迷瞪瞪之间,看见付雨宁近在咫尺的脸。他脸上冒出很多汗,姜屿抬手往他额头上摸了摸。
  这一摸,手心立刻传来一股不正常的烫意,他脱口而出的话带着没睡醒的黏糊:“你发烧了?”
  付雨宁也是迷迷糊糊,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这会儿平翘舌也不分了,回了句:“谁发sao了?”
  “宁宁。”姜屿语气无奈地叫了他一声。
  “你叫我什么?”
  这声“宁宁”,直接把两个人都叫清醒了。
  姜屿一下坐起来,又摸了摸付雨宁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确认道:“你真的发烧了。”
  付雨宁头疼欲裂还有心情开玩笑:“昨晚我睡着之后你把我怎么了?”
  姜屿没搭理他,直接翻身下了床,说:“我去找前台要个体温计来。”
  没几分钟,姜屿带回一个体温计,给付雨宁量了体温,39度3,高烧。
  付雨宁拒绝了姜屿说要送他去医院的提议,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况,除了发烧,头痛和身上酸痛之外,没有别的症状。
  最近正是流感盛行的季节,大概率是中了招。
  姜屿只好又跑出去给他买药,酒店附近的药店选择实在有限,流感特效药是不用想了,只买到退烧药和感冒药。
  付雨宁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自从工作以来,他就像个陀螺一样几乎没停过,根本不敢生病。
  工作最辛苦那几年,也正是他二十来岁的身体最经造的时候。经常前一夜陪客户喝到抱着马桶吐半宿,第二天还能9点半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里精神抖擞地给全体同事开大会。
  不仅如此,他还有过早上刚开刀拔完智齿,下午就揣着“多休息少说话”的医嘱,一边举着冰袋敷肿了半张的脸,一边唇枪舌剑比稿两小时的壮举。
  有些人就是贱,天生过不来好日子。忙的时候靠一口仙气儿吊着就能万里长城永不倒,但一闲下来,过不上两天舒坦日子,立马就被生病和高烧放倒了。
  付雨宁从床头柜拿过手机,还想着要看一眼工作群,结果刚一摁开手机,屏幕的冷白光一照,头立刻更疼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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