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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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覃顾问将车辆停在别墅门口时,山里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在夜晚显得格外惊悚。
  闵晚下车后径直走上二楼。
  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闵晚自己的呼吸声。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墨景渊的外套随手扔在床上后,在衣柜里随便拿了套换洗衣服便去浴室洗漱。
  山谷里天一向暗得早。日暮生寒。
  月上枝头时,洗漱完毕的闵晚套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台灯,月光从落地窗外投射在房间的地面上。
  闵晚走到床边,倾身倒下,随手关了台灯扯过被子卷在身上闭眼入睡。
  山里的夜比想象中寒冷得多。
  午夜之时,闵晚因为寒冷在床上辗转。
  半梦半醒间,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想要拿墨景渊的那件外套给自己盖上。可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件外套。
  “哪去了……”她半闭着眼,小声呢喃着想要继续摸索。
  窗外的月光格外明亮,入夜深宵,寒气凛冽。
  没有摸到那件外套的闵晚终究还是被冻醒。
  她缓缓睁开眼时,突然听见窗外似乎有个女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喊的不是“闵晚”,而是整整十年都没有人喊过的一个名字——“倪言”。
  自从母亲去世后,“倪言”这个名字便也随之从世界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如今的闵晚。
  十岁以前,“倪言”一直被母亲控制着一切。直到她十岁那年的某个夜晚,在这栋别墅里亲眼目睹了父亲在后山掩埋母亲尸体的场景后,她成为了父亲罪行的见证者。
  她依然记得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她躺在床上,父亲从楼下冲进她的房间,掐住她的脖子诅咒道:“倪言,你为什么要活着,你还是跟这个女人一起下地狱才好……”
  在她几乎被掐到窒息的时候,她奋力抓过床头的台灯砸向了父亲的脑袋。
  父亲头上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这段父女关系也随之破裂。
  当晚,她从父亲手上逃脱后便奋力跑下楼,向楼下当时担任她保镖的覃巳明求救。
  覃巳明将她从父亲手里救下后没几天,闵晚便设计将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精神病院以做报复。这才是闵晚真正的动机。
  虽然已经脱离父母的掌控,但她无法摆脱父亲的监视。童年时期在精神上饱受折磨的闵晚也换上了轻度精神分裂症。病症发作的症状大多是幻觉与幻听,正如当下一般。严重的时候,她也会无法分清现实与幻觉。
  “倪言,”那个女人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
  闵晚的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披头散发的“母亲”缓缓朝自己的床边“飘”过来。
  惊惧让她瞪大了双眼。
  “倪言,你永远别想摆脱我,永远……”
  “母亲”苍白的手附在她的脸颊上,冰冷、僵硬的触感让闵晚倒吸一口凉气。
  她绝望地闭上眼,艰难地抬起双臂用被子裹紧自己。
  那件墨景渊的外套随着闵晚的蠕动罩在了她的身上。温暖的檀香随着渗入她的鼻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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