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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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气焰,几时黯淡了到此种水平?
  婆子适时捧来合卺酒:“太子殿下,太子妃,到吃合卺酒的时辰了。”
  才刚揭了盖头,王媖现出一张粉面,朝婆子柔柔一笑,后微微偏转目光,窥视身边人。
  但见其面容冷漠,执鸳鸯杯在手,音色清冽:“太子妃,请吧。”
  太子妃?他居然唤自己太子妃……
  王媖隐隐诧异,悄悄咬着嘴唇,尽量不显露山水,端起鸳鸯杯,身姿前倾,与之交杯对饮。
  合卺酒饮尽,婆子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吉祥话,领赏谢恩后,欢欢喜喜告退。
  屋里唯剩着喜服的二人。
  出阁前,教引嬷嬷秘授王媖床笫之事,专待今日。
  那图上的内容一股脑涌入脑袋里,王媖喉咙发干,手心出汗,方寸大乱。
  但教养使然,她不肯表露半分,默默做个深呼吸,细若蚊蚋:“天色已晚,我伺候殿下安置了吧。”
  桐花台,水光粼粼,扁舟轻晃,潮湿的呼吸,温热咸涩的血,共同编织成一张大网,笼住了薛怀义的神思。
  他的洞房花烛夜,偏偏是她闯入脑海,根深蒂固。
  “我才吃过酒,不甚舒服,太子妃自己休息吧,我去书房住。”
  不及挽留,已然归隐苍茫夜色。
  门开开合合,王媖的陪嫁丫头银杏快步而入。
  “太子妃,太子爷怎么走了?”
  王媖放低视线,入目所及,乃被自己一双手抓得皱皱巴巴的衣摆。
  “殿下多吃了两盅酒,身子不舒坦,自去书房宿下了。”
  自幼,父母谆谆教诲她,须谨言慎行,体贴夫君,时时做到夫为妇纲,因此,她毕生都致力于做一位贤妻良母。
  可也是她,明知故犯,违背了人伦纲常
  ,为一个此生绝无可能的人,乱了心旌。
  哪怕新婚之夜夫君不留宿,她亦无怨言,并非出于贤惠,事实是心心念念的,另有其人。
  她有罪,罪愆深重。
  银杏眉头紧蹙,心怀不平,畏于对方是储君,不敢置喙。
  “那奴婢服侍您卸妆宽衣吧,明日还得拜见帝后,三日后又有庙见礼,忙着呢,且要养精蓄锐呢。”
  王媖点点头。
  王媖原以为,薛怀义在书房住不长远,总归会搬回来和她同住,可婚后一月,她夜夜独守空房。
  她终究可耻地长舒一口气。
  她曾对一人动情,银杏知情,但她已嫁做人妇,无论如何也该忘怀往事,便不以为意,劝她大胆些,直接当面询问清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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