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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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许默说出那个德语词汇时,他自认为是宿命将他们所关联。
  在这挤满恶棍和嬉皮士的世界,他们可以相互理解和依偎,共同反抗和舔舐伤口。
  可以并肩对抗荒诞的现实。
  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
  可是他错了。
  他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指缝间漏下的光线将眼前的世界切割成碎片。
  对方也不过是嬉皮士中的一员。
  戴着伪善的面具,演着悲情的戏码。
  哪轮得到他指手画脚。
  接下来的日子,谢盛祈刻意绕开了所有可能遇见她的路线。医院、小卖部、那栋爬满常春藤的居民楼。
  哪怕是荡荡。
  ”。
  被他彻底抹去。
  他时不时会出神地趴在书桌上,侧过脑袋看向窗
  嗅着鼻尖若隐若现的乌樟味道。
  他发现,自己好似也没有这么喜欢安省。
  无趣。
  或许,去和父亲低个头认个错,是不是又能回到京城,重新成为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可以用虚假的欢声笑语和好友的阿谀奉承
  骑车回到家。
  就连姥姥也看出他的不对劲。
  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用打趣的口吻询问:“小祈这闷闷不乐的,是失恋了?”
  谢盛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嗽了声说:“姥姥你说啥呢。”
  姥姥笑了两声,用沾了面粉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头。
  “怎么?不允许老年人有幽默感嘛,瞧你这苦瓜脸难看死了。”
  谢盛祈硬挤出个笑容,帮对方撵着面皮。
  “姥姥,您说人为什么总爱干违心的事?”他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眼睛始终盯着案板上越擀越薄的面皮。
  姥姥手里的擀面杖顿了顿,斜眼看他:“违心?你小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违心过,不然哪能来姥姥家。”
  “我说别人呢。”谢盛祈轻笑一声,手里的活计没停。面皮被擀得几乎透明,能看清底下木案的纹路。
  “别人啊……”姥姥往馅料里加了勺香油,香气顿时漫开来,“谁心里没几件说不出口的事?”她瞥了眼外孙绷紧的侧脸,“人哪都是你这般没心没肺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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