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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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渊就是这对受害者的儿子?”他确认地重复了一遍,“他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傅声只是置身事外地微笑:“阮总,您觉得呢?”
  阮逐舟坐直的上半身慢慢放松下来。他靠坐回沙发椅背,思绪平静下来,第一反应便察觉到自己的确问了个傻问题。
  没错,时渊当时太小了,更何况如果时渊知道这件事,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来到仇人家,还被当成赘婿这样忍辱负重地活了三年。
  要说卧薪尝胆更不可能,这三年时渊对阮氏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他要是怀着仇恨,早就有一百个机会把阮氏搞垮或者向外界泄露商业机密,可他没有这么做。
  “时渊是当年受害人的遗孤这事……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被公司的人发现?”阮逐舟忍不住自言自语。
  傅声接道:“这的确有点蹊跷,不过很抱歉,阮总,恐怕我也不能给您答案。也许公司一开始就有人瞒着您也说不定。”
  “不会。”阮逐舟摇头,“公司有关林场诉讼案撤销的留档记录并没有被人为修改过的痕迹,再说了,当初我父母就是看上了……”
  他想到傅声这个外人在身旁,不说话了。
  是的,阮氏就是看上了时渊“清白”好控制的身家,用来传宗接代最好不过的顶级alpha的基因,才会按着阮逐舟的脑袋让两个年轻人成婚。
  退一万步说,时渊大学期间还接受过阮氏基金会的自助。阮逐舟的父亲不盼着护林员的后代早点死都算有人性了,绝不可能明知其身份而继续资助他。
  阮逐舟忽然感觉头有点痛。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忍着酸痛感问:“傅顾问,你觉得这世界上会有潜伏在仇家身边,甚至给仇人家当牛做马,只为了找时机击溃仇人的这种事发生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然而傅声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方才极有职业精神的扑克脸慢慢有点松动,甚至有点为难。只不过阮逐舟正在为消化这个炸裂的旧闻而心力憔悴,并没空观察这位顾问的表情变化。
  “应该会有吧,”傅声嘀咕了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恕我多问一句,阮总,你指的仇人是时渊和谁,阮氏集团,还是你本人?”
  “有区别吗?”阮逐舟问。他更想说的是,就算没有这摊子烂事,自己也注定要扮演时渊的仇人了,没想到副本里还有这么个隐藏彩蛋等着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傅声无奈地摇摇头,收拾好东西站起来。阮逐舟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懒懒说了句:“傅顾问,慢走不送。”
  傅声走到门口,却没急着推门,侧过身子。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仇怨。”傅声轻轻说,“阮总,其实以您和时总这么深厚的感情,完全可以找个机会把这件事说开,或者找个什么办法弥补,我知道这么说非常不公道,不过也许他够爱你,就会明白你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
  阮逐舟被逗乐了:“感情深厚?别开玩笑了傅顾问,你从来没见过我们相处,居然为了安慰人,连这种昧着良心的话都说得出。”
  傅声扬了扬唇。
  “是么。可如果不是这样,您又为什么会自己选择了‘安慰’这个词呢。”
  他说。
  阮逐舟纤长睫羽一抖,掀开眼帘。
  “今天这些谈话,请傅顾问绝对保密。”阮逐舟顿了顿,“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我会继续发给你,不用调查,只需要傅顾问在适当的时间替我匿名发给适当的人即可。”
  傅声点点头:“好。”
  咔哒一声,办公室门关上了,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窗外送来的清风掀起桌面上散落的文件,发出柔和的沙沙声。
  *
  没过多久,魏南书的身影便频繁出现在业务部、甚至整个集团高层的大小会议上。就连阮氏的一些合作方都传出流言,认为时渊被“架空”只是早晚的问题。
  然而不到被证实的一刻,谣言传得再凶,过了一段时间便也只能不了了之。
  只不过时渊的助理的确回了别墅几趟,从家中取走过好几次日用品,东西加起来零零总总足够填满两个行李箱,大有要在公司常住的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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