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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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舍不得推开,于是犯下了明明可以避免的、最不该有的错。
  第二天早上,他便听到了赖栗的那句恶心,脑子一片空白。他当时应该想推门进去来着,想聊清楚赖栗到底怎么想的,还是想为昨晚的酒后冲动道歉?
  不记得了。
  总之下一刻,戴林暄就收到了鉴定机构发来的报告。
  ——报告结论证实了,从小疼爱他、教养他做人要“辨善恶、明是非”的爷爷才是他的父亲,而他喊了二十八年的父亲从血缘角度来说其实是兄弟。
  ……
  如果说家庭构成了人的骨架,亲人的爱与记忆铸就了血与肉,那么对于戴林暄来说就是瞬间被抽空了一切,只剩下一副轻飘飘的皮囊,没了来处,也没了归途。
  和死了一次也没什么区别。
  戴林暄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孑然一身,目光所至之处,无一属于自己,他的名字,以优渥家世为基础堆砌出来的声誉,所谓光明坦荡的人生,妈妈……就连赖栗的喜欢都是误会。
  他想恨,可回过头来却不知道该恨谁,母亲是受害者,父亲成了植物人,而自己被加害者养育长大……至于赖栗,他亲手养大的弟弟,爱都来不及。
  他出身即原罪。
  “我之前说出国都是因为你,多少有点甩锅的意思。”戴林暄说的缓慢,目光虚虚的,他不习惯对外剖析自己,却又不忍心让赖栗背下这口大锅,“那时候没勇气面对,才拿你当借口,自欺欺人地逃避。”
  赖栗呼吸不畅,倒宁愿戴林暄全是因为自己,高兴是因为自己,痛苦也是因为自己。
  一想到戴松学给他哥造成了这么大的创伤……
  他真的该杀了戴松学。
  为什么会怕他哥难受而选择对贺成泽动手呢?如果早点弄死戴松学,根本不会发生寿宴上的事!
  赖栗用力抱住戴林暄,哑声道:“哥,对不起。”
  戴林暄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不是你的错。”
  赖栗顺势跪在了他腿|间,依然抱着他的腰,执拗道:“是我的错。”
  “都过去了。”戴林暄也不和他争,“松松,给你手换个药。”
  真过去了吗?
  怎么可能。
  戴林暄细细处理着赖栗手上被手铐剐蹭出来的伤,以及有点感染的咬伤:“小栗,我不想让你难受,可这个事……”
  我控制不了。
  赖栗误会了,立刻说:“那天我有不得不做的事。”
  戴林暄顿了顿:“什么?”
  赖栗没有说。
  戴林暄:“做成了吗?”
  赖栗:“差一点。”
  戴林暄点了下头:“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诞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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