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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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想要出人头地,何其难也。
  二月的襄邑县天气严寒,而此时京都也刚刚下过了雪。
  皇宫驰道上,近百匹骏马奔腾如雷,马踏青砖声回响在宫墙间。疾奔在前方的是匹鬃如黑焰的骏马,马背上玄色鹤氅之人持缰策马,身影疾速掠过朱红宫墙,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
  遥遥听见宫道上的马蹄声,上书房里的公孙桓赶忙推案而起,急急走出了殿。
  外头一阵寒风扫过,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呼了口白气,转过头似不经意的问,殿下这究竟是怎的了,怎就突然想起猎去?一去又是好些时日才回来,抛家舍业般的,竟连公务也不顾了。
  公孙桓玩笑般说着,可眸底深处却带了些犀利与审视。
  刘顺面上如常,即便此刻他已经被盯得心头发慌。
  可能,殿下是觉得有些闷了罢。出去散散心,也好。
  刘顺哪敢露半分口风,让对方察觉里头有他掺和的缘故?相处日久,他如何不晓得这位公孙先生,待人接物看似是个蔼然仁者,如文人般的谦恭仁厚,但实则杀性极重,最是心狠手辣不过。
  这要让对方知道他掺和的那些事,他都怕对方下狠手打杀了他去。
  哦,是这般啊。
  公孙桓恍然道,捋须转过了头,没再刨根问底。只是内心自有怀疑,毕竟殿下此番与季夏那会一样,都未带刘顺一道出宫。这点让他觉得不大正常,他觉得这个刘顺可能是知道点什么,否则殿下不会无缘无故的冷落了自己的贴身奴才。
  骏马在殿前扬蹄嘶鸣,金鞍玉辔在冬阳下闪着金光。
  殿下,您下回出宫游猎也将桓一块带上罢,也省得桓独在殿中守着一堆公务,苦苦煎熬。
  公孙桓迎上去,故作苦笑。
  姬寅礼翻身下马,解了鹤擎扔给了刘顺,上前重拍两下公孙桓的肩膀,没文佑替我坐镇,我又岂敢信马由缰?
  说着,舒畅的笑着走近殿内。
  刘顺捧着鹤警长舒口气,这般看来,他那事在殿下那里算是过去了。想起那夜的事,他也不由打了个寒噤。
  那夜他见殿下又在辗转反侧,纵是殿下之前有过提醒,不得再禀有关探花郎的任何事,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了袁家二娘前些时日突然离京,似乎带人往河南府方向去的事。没成想,他话还未落尽,就遭了一记窝心脚。
  别挑战孤的耐心。
  殿下的话又冷又沉,隐隐有杀意进现,让他惊恐万状,连连叩首求饶。
  从伺候殿下至今,那还是他头回见到,殿下真的动了怒。
  离京前,殿下还卸了他一部分职权,将南北镇抚司单独划分出来,独立成一司,不再归他管辖。
  那夜起,他隐约有些明了,殿下应是动了真格,是真要斩断那份孽缘。如此一来,日后他便不能再触虎须了。
  回了上书房后,刘顺仔细挂好鹤擎,就忙不迭将一份情报亲手捧上。这些时日,他力求能功补过,将宫里宫外的情报探得更加细致,没成想,还真让他逮着立功的机会了。
  养心殿?姬寅礼看了眼密录,指节轻叩了几下案面,确定是往养心殿送的信,没弄错?
  刘顺忙回道,奴才虽怕打草惊蛇而没敢深查,但还是查到了接信的人。是个烧火的三等宫女,模样普通,素日并不起眼。
  姬寅礼将密录推给公孙桓,对方看过后,皱眉,新帝身边的人都筛过几回了,怎还有问题?
  姬寅礼低眸沉思片刻,笑了,四哥的人。
  公孙桓呼吸一滞,先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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