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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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燕白星闻言眉头立马皱巴起来,像一只小狗泄了气。
  他不是不想给魏危飞信。
  是不敢。
  魏危不喜欢别人打扰她,若是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回头自己肯定又要被魏危揍一顿。
  环顾场间,竟无一人对魏危多么天杳无音讯的情况流露出担忧之色,燕白星咬牙哼了一声,自己眼巴巴地看着窗口太阳即将落山的风景,竟眼睛一酸。
  巫祝是从小被朱虞长老捧大的,没受过一点委屈,遇到不顺心的人只会亲自动手(比如他自己)。
  纵然没人打得过她,可中原人那样阴险狡诈,万一有个人半哄着半骗着让魏危变成穷光蛋,也不是不可能。
  燕白星想一想魏危可能到外面沦落到无钱吃饭,到街口面无表情表演胸口碎大石挣钱的场景,不由潸然泪下。
  楚凤声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巫祝早上才叫傩梭传了信来,没人告诉他?”
  澹台月翻了一个不深的白眼:“别理他,回来让巫祝抽他一顿就正常了。”
  **
  对魏危来说,今日又是快乐的一天。
  今日的午饭是冰雪冷元子,饭后水果是皮薄鲜美的桃子。
  自那日过后,徐潜山默认了魏危呆在儒宗的地盘,又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隔辈亲的情谊,时常叫石流玉问询魏危是否在坐忘峰缺什么,连陆临渊也觉得纳罕。
  陆临渊摩挲着君子帖的剑柄:“我师父可不常关心人。”
  魏危:“你觉得不妥?”
  陆临渊有些迟疑:“……我总觉得他最近不太对劲。”
  陆临渊本来以为徐潜山对百越心有恨意,却没想到他对魏危好像青眼相看。
  他又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做儒宗不见天日的试剑石,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徐潜山会和他说“到此为止”。
  魏危啃了一口桃子:“如果你觉得徐潜山对我的态度太好,我倒是有个猜测。”
  陆临渊:“什么?”
  桃子浑白的汁水顺着手腕流淌下来,魏危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开口:“先前你和我说徐安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人是我爹的可能性?”
  陆临渊吸了一口气:“这个一般人确实想不到。”
  陆临渊自小听徐潜山讲他与师弟当年游历江湖的事迹。而这些年江湖上涌现出数不清的豪杰,但被冠以“素冠”之名的,只有徐安期一人。
  儒宗不少人在背地开了赌盘,赌陆临渊能不能在今年求己崖上超过徐安期在二十一岁灭三十一盏心灯的记录。
  陆临渊拿来一块白色抹布,拧干水,原本只是想递给魏危,但是魏危大约在百越习惯了,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搭在桌边。
  陆临渊静了静,然后略微出格地碰上魏危的手背,另一只手顺着她微微蜷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擦着黏糊糊的桃子汁水。
  陆临渊垂着眼睛,很认真地擦拭着,像是对待一件漂亮的玉器、或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他轻声问:“这也是师父告诉你的?你对……你父亲,有什么看法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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