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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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帝怒而抓起案上奏折,用力砸去他面前。
  “刑部列出的条条指控铁证如山,你还有何狡辩?”
  李佑熙神情震裂,捡起折子快速翻看。须臾后,伏地高喊:“此乃污蔑,儿臣冤枉!”
  “污蔑?好!”景仁帝咬牙,“朕予你狡辩的机会。”
  “父皇,”李佑煦直起身,两手抱拳。“并非儿臣砌词狡辩。”
  “儿臣十年来驻守北疆,与朝中诸位大臣素无交际。儿臣哪来这许多能耐,让其上所列之人全都听命于儿臣、为儿臣押上身家性命?”
  “刑部这奏本捏造事实太过,且专挑在儿臣回京之时启奏,实难不让人怀疑其居心。父皇明鉴,恐有人在背后唆使,意图置儿臣于死地!”
  他这话锋一转,顷刻间将矛头指向了刑部后面的太子。
  景仁帝的确愣了一愣,因为刑部的确与太子走得过近,早前他也因太子结党营私动过怒。
  “父皇,儿臣不愿胡乱攀咬。只是,儿臣确有听闻,父皇近来对儿臣过于关注,让皇兄有了惊恐之心,怕来日储位不保。父皇可向群臣求证,皇兄是否有视儿臣为眼中钉、欲除之而绝后患?”
  景仁帝面上神色变幻,蓦然又抓起手边那块玉佩掷于地上。
  他尚未开口质问,跪地之人却捡在手里,面露惊喜:“这是儿臣的玉佩!父皇从何得来?”
  下一秒,他似悟了一般,嘴角苦笑。
  “定是他们拿给父皇,好证明这一切都是儿臣所为……”
  “父皇可还记得,这块玉佩是您给母妃的?”李佑煦此时如同换了个人,面容与语气浮上几分柔和与哀切。
  “母亲离世前把它留给我,我也一直记着父亲的教诲,‘克己复礼,谨言慎行’。我便是带着母亲这块玉佩去到北疆,为父亲、为我胡周心甘情愿戍守十年……可父亲今日却要凭这块玉佩定我之罪?”
  这当口,他既没有自称儿臣,也没有称他作父皇,此番透着温情的说辞景仁帝不是不动容。
  “那你说,玉佩缘何到了柳氏、到了刑部手里?”
  李佑煦摇了摇头。
  “我只知,皇兄派来的钦差大臣来军营送过贺礼之后,这块玉佩便不翼而飞。”
  景仁帝心头一凛。
  钦差大臣之事他已印象模糊,似乎太子确有提过,要为远在北疆的四弟送去生辰贺礼。
  “当日,钦差大人带着皇兄的生辰贺礼,儿臣自然高兴,留钦差大人和军营弟兄一同喝酒。儿臣饮醉了,醒来发现身上玉佩不知所踪,寻遍军营也无用。”
  “儿臣从未怀疑过钦差大人,但时至今日儿臣不得不怀疑,正是他趁儿臣意识不清时悄然盗走,因为那位钦差大人恰是皇兄的心腹,亲卫都尉晏启正!此人身手不凡,从儿臣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盗走玉佩并非难事,望父皇明察!”
  都说到这份上,景仁帝也开始怀疑了。
  他的六个儿子中,论能力、德行、野心,只太子与四子可堪期望。若除去四子,太子便不惧有人与他争夺储位。
  如若这一切真是太子谋划……
  景仁帝心中暗惊,胸中一口浊气来不及释出,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陛下——”一直垂首在侧的徐公公赶紧上前轻拍龙背,急声规劝:“陛下莫要动气啊!”
  李佑煦跪在地上再度叩首:“儿臣问心无愧,愿接受查证,望父皇保重龙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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