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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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文慎三元及第后,即使在京中独自生活,也再不需要谁的照拂了。
  第31章 生气
  亥时三刻, 文慎的官轎停在虞府门前。他揉着太阳穴跨过门槛,却见庭院漆黑一片,唯有廊下一盏孤灯。
  侯爺睡下了嗎?他问提着灯笼迎上来的陳叔。
  陳叔欲言又止:侯爺去了嚴府, 说是找沈堂主叙舊。顿了顿又补充, 留话说今夜未必回来。
  文慎解鹤氅的手一顿,春夜的青玉扣稍微冰了冰他的指尖:是么。
  老奴备了晚膳, 少爺可要用些?
  不必。文慎转身就往书房走, 忽又停住,陈叔, 侯爺可说了叙什么舊?
  老管家低头:侯爷说,眼下正是京城春景最美的时节,要问沈堂主这些日子能不能得闲, 想带他去京畿猎场去纵马踏花。
  文慎漂亮的眉心倏地拧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忆起沈白鸥那妖孽的脸和風流的做派,太阳穴突突地跳。
  少爷?陈管家担忧道,您脸色不太好。
  无妨。文慎深吸一口气,备马。我去嚴府接侯爷回来。
  与此同时,嚴府西厢,黑瓦覆顶的书房内, 青藤香混着茉莉, 清新淡雅,略带甘甜。
  你输了。沈白鸥将黑子啪地拍在棋盘上,上一手就该弃子突围, 侯爷心不静。
  虞望盯着被围剿的白子,突然道:亥时三刻了。
  沈白鸥执棋的手悬在半空。
  你家严隐之怎么还不回府?去外面找野男人了?虞望慢慢转着扳指。
  侯爷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家严隐之?我不过一介漂泊无依的平头百姓,仰仗严大人在京城落脚, 侯爷自己娶了男妻,就以为所有人都是断袖了?沈白鸥心中不快,便说话带刺,跟虞望对呛起来丝毫不落下風。
  虞望低笑一声,正欲回呛,忽听窗外传来熟悉的清冷嗓音:
  二位好雅兴,这么晚了还不忘饮酒对弈,在此谈笑风生。古人云,倾盖相逢胜白首,所言不虚啊。
  雕花门被推开,文慎披着浓重的夜色站在月光下,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的目光扫过满桌酒菜、散乱的棋局,沈白鸥揶揄的笑颜,最后落在虞望衣襟半敞的领口。
  阿慎!虞望腾地站起来,棋盘砰地一下被撞翻,玉石棋子哗啦啦滚了一地。
  文慎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就是侯爷说的恩爱?沈白鸥看向虞望,笑着调侃道。
  你懂什么?不恩爱他会大半夜不睡觉来找我?虞望抓起大氅,急匆匆追上去,临门时扭头冲沈白鸥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锦衣卫通宵查案是常有的事,但愿严隐之今晚别让你独守空房。告辞。
  沈白鸥抓起手边的空酒杯就往他身上扔,虞望闪身一避,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阿慎。虞望在巷口拦住轎子,一把掀开轿簾,大步踏进去,不是来接我回府的嗎?怎么都不等我?
  文慎端坐轿中,看向窗外,月光透过纱簾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清影:怎么?侯爷与故人的旧情这么快就叙完了?也不多待会儿。
  虞望闻言轻笑一声:都待一天啦,本来想多待会儿的,但你不是来接我了吗?我能让你一个人回去?近来京城多危险啊。
  文慎喉咙发涩,看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更加来气,可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立场生气。挚友?可是虞望结识谁、和谁交友都是他的自由。手足?虞望那么多有血缘的亲兄弟都还没说什么,哪轮得到他这个外姓人来指手画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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