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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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会正视自己,也正视这份感情。我要将我想要的一切牢牢紧握在手里。
  虞望捏着一大沓银票,飞奔回府去见他心爱的人,徒留文霜聆在原地和一群暗卫冷风中摧残。
  对不起道衡,姐姐实在是尽力了,奈何你这竹马油盐不进,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东厢内没点灯,只有窗外两个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虞望推门进去,见床边靠窗的地方坐着个人影,手中拿着一件衣服,借着窗外的光细致地缝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虞望点燃壁灯,屋里瞬间亮堂起来。文慎有些不适应地偏了偏头,长发从肩后垂至床褥之间,虞望走过去,轻抚他脸颊的手带着雨水的潮湿和被融化的寒凉。
  文慎手中拿着他行军时穿在铠甲里的粗布衣服,军营统一分发的,不值钱,也不好看,唯一的优点就是耐造,穿了那么多回,手肘和膝盖处有破损很正常,回去就换新的了。
  沐浴过后头发一直不干,我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的衣服洗过了,还没有拿去缝补,索性就帮你补一下。
  没有必要,扔了就行。我都穿两年了,朝廷连将士的衣袍钱都要克扣么。虞望摸着他的发尾,果然还有些湿,我帮你擦干。
  没说让你接着穿,缝好之后我穿。文慎咬断棉线,将针线收起来,旧衣服展开给虞望看,我的了。
  虞望简直想象不出文慎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他是首富家的小少爷,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这布衣滚过黄沙,滚过尸横遍野的草地,浸透了他的汗水和洗不去的血腥,怎么能去沾染他纯洁如玉的身躯。
  什么你的,那是我的。虞望把衣服从他手里抢回来,又将银票塞到他手中,轻笑道,这是你帮我补衣服的谢礼。
  文慎皱眉,扯住他的衣襟凑过去一嗅:你又去赌坊了。
  好臭,滚去沐浴。
  文慎将那沓银票扔到地上,看都不看一眼。虞望也不捡,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你知道我还去了哪儿吗?
  我需要知道吗?
  我去逛了花楼。
  这下轮到文慎沉默了,他先是看了看虞望的颈侧,再疑惑地盯着虞望的眼睛:为何去那种地方?
  因为想确认一件事情。
  文慎眼皮一跳,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制止他说话:行了,与我无关。
  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虞望非常受伤,顺势咬住文慎的指节,轻轻地,缓缓地用虎牙戳了戳,并不让他疼。
  这动作对于两人来说,并不算特别亲密,文慎却像是触电一般,反应很大地将手缩回来,脸色很僵硬。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如此动摇,明明已经决定好了以挚友的身份守护虞望一辈子,他不想和他沉溺于情.色,那样他们都会失去自我,热衷于追逐虚无缥缈的爱.欲与贪念。
  嗯你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虞望从侧后方抱上来,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经常这样抱文慎,这样让他觉得好像占有了这个人,很舒服,也很亲密,我要追求你,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值得托付的,我会给你幸福。
  子深。文慎没有像以前那样抬手抚摸他的脑袋,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困扰。
  是吗?
  是的,我并非断袖,所以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难受。
  可我是断袖啊。虞望蹭着他的肩,故作可怜地望着他,你这样拒绝我,也让我很难受。
  我明日带你去治病。我认识一位郎中,他开的偏方,断袖吃了就能变好。文慎垂着头,不看他。
  这不是病,不要带我去治病。虞望的手指抚过他的鬓角,将他柔软的乌发挽至耳后,阿慎,你会明白的,这不是病。
  翌日,皇城又传来讣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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