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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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的声音凄厉沙哑些,咯咯笑道:“嗐,老姐姐,我也就是听太后娘娘见陛下时提了一句半句,你急什么。可你想哇,陛下过年将二十三了,便是女儿也没有一个,你们娘娘待陛下冷冰冰的,入宫三年有孕没有呢?陛下添一个妃子是眼见就有的事。不是李家就是元家。”
  剩余的交谈,赵彗之没有听。
  他反复擦靴子底的雪水,想了想,将魏小静寄来的血玉又稳又准地丢进桌案最底层的抽屉里。
  此时再相认,还有何意义。
  他是对傅润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该到此为止了,不可再进一步。
  两月前他在一破瓦舍找到师兄的信使,托其寄信,金匮大雪封山,师父的回复今日才送来。
  赵彗之平复呼吸,展开印有金匮十二景的信笺,瞳孔微缩:
  [若如你所言,人主脉象急促微悬,似是长年累月吸食寒毒所致,假以时日,命如残烛矣。]
  [归否。]
  师父算过一卦,明年春末即将坐化,因此每日仅食一枚梨、两杯茶,无法进京为傅润诊脉。
  而让他带傅润去江南……大抵也是不可能的事。
  老和尚洞悉人心,省却若干文字,依旧只问他一句“归否”。
  赵彗之盯着这两个字,倏地听见宫人打梆子的声音,恍然回神,不觉已入夜。
  *
  腊月三十除夕,禁宫设宴,三品以上大臣及命妇俱入宫除旧迎春。
  “陛下与皇后怎么了?”
  傅润握着酒杯凭栏望月,闻言瞟了一眼上前祝酒的程淑人,“赐座。”
  程氏笑眯眯谢恩,又道:“陛下比皇后长五岁,若是小事,老身想、陛下该让着娘娘些。”
  这是“劝和”。
  傅润:“是他好端端给孤摆脸色。孤没有惹他。孤甚至——没什么。”
  “哦……那陛下明年要选秀女么?元尚书家的十二娘端庄大方,颇晓诗书,仰慕陛下已久。”
  这是一招不行改“说媒”了。
  程氏德高望重,哪家闺秀好,她心里有数,轻易不会点明,点明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楼下文臣武将紫袍红衫,默契地分列而站,手持酒杯,面含渴盼,涌动着“催婚”的暗流。
  傅润冷不丁发了呆性,也不知是想和谁吵架,拍案怒道:
  “她个养在闺中的女孩儿,仰慕孤什么!元勉呢,传他来。”
  周总管小心翼翼问:“传……敢问陛下是要怎么传?”
  傅润冷哼一声,扫视“翘首以盼”的大臣们的傻脸,比较各家才俊子弟的年纪,徐徐吐出两字: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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