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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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润闭目:“……你告诉孤这些,不怕孤杀你?在禁宫内埋尸,赵彗之,孤诛你十族亦不为过。”
  赵彗之替他绑好头发,拇指捻了捻发绳末端的真珠珊瑚坠子,道:“陛下与臣大婚时对着太祖太宗的御容、牌位可不是这么说的。‘后与君同寿’,陛下尚无子嗣,何苦咒自己幽于缧绁。”
  “你!”傅润正想“振一振莫须有的夫纲”,听见东南方向有马蹄声,忍怒与赵彗之默契地对视一眼。
  旌旗如红云相连属,鼓声阵阵响彻天际。
  一匹踏雪黑马脱离乌泱泱的马群,率先踏草过河,奔驰而来。
  马上坐着一个人,手脚长,肩背宽厚,直直望向坐在火堆旁的傅润,大喜,当即翻身下马。
  “臣李轩昂救驾来迟,陛下无恙罢?”
  傅润蹙眉,熟稔地拽赵彗之的衣袖,“你再讲讲把尸体埋在哪棵树下了,讲仔细些,孤爱听。”
  见到来人,他心一沉。
  过去的不甘捧着他的脸,逼迫他、拉扯他往回看,直到看清被皇子们哄笑着强按进缸莲的淤泥里险些窒息而亡的孩子、被父皇朱笔痛批“不堪用”的少年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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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结束了,本来想憋一首打油诗,搜肠刮肚到底没憋出来。分享清人许宗彦的一首《小游仙》:水边松下夕阳斜,缥缈灵光驻鹤车。最是神仙爱年少,长教颜色似桃花。
  第二十九章 欃枪
  傅润在长天河失踪的消息瞒得死死的,奈何瞒不住李相的耳目,当夜京都中枢省灯火通明。
  李轩昂先前考绩得优,傅润有意磋磨他的志气,改了李相求请外放的文书,命他就任京都宣徽院沙糖局知事。官职确实是正五品,可京都三品官满地跑,下辖院所的正五品哪有排面。
  按老百姓的话:打肿脸充胖无非就是个管熬糖的大师傅,整日和甘蔗渣子打交道的“弼马温”。
  宣徽院隶属礼部,为供给寻常御物之所,院使以下自当随驾出游。
  第二日黎明时分,同行的李轩昂在大公主驸马帐中收到父亲发来的信鸽,当即骑马跑至元霄济所在的马队一道寻人。
  元霄济是元勉庶弟之孙,在元家尚且说不上话,于是谨记父亲教训,不敢再“顶撞”李家人。
  元、李二人一路往北,与赵坼父子兵分两路,前者沿平原,后者入山谷。
  一夜暴雨冲刷洗净所有痕迹,眼见无处可寻,侍卫们百般焦急,好在总算发现了人烟!
  李轩昂利索地下马,见傅润不理睬他,无奈,挑眉叹道:
  “陛下还是孩子气。”
  傅润感到拽着的衣袖里的手臂一僵,奇怪地看向赵彗之的正脸,“怎么?埋尸体的是你,这时候倒畏惧了?”他有些不自在,待元霄济等人赶来,望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冷淡颔首,“免礼。”
  众人齐呼“不敢”。
  从打斗痕迹看,接连发生两次行刺,几陷陛下于绝境。
  身为侍卫严重渎职,面前是开国以来头一号暴君,哪里敢顺杆子爬!
  元霄济悄悄打量站在陛下身边的少年,见两人皆衣衫不整,心底蓦然生出莫名的猜测,旖旎风月在脑海内遏制不住地上演,一时大骇大惧,赶紧咬破舌尖回神,拱手恭敬问道:
  “这位可是明涯公为陛下选来的新暗卫?”
  明涯公指的是傅润的外祖姚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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