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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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志怪讲经南戏,古往今来男子可有妊娠的先例?”
  “陛、陛下?”刘福目瞪口呆,吓得跪地苦脸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动这样的念头呀。陛下贵为天子,怎么能生孩子呢!咱们、不,陛下您是男子里最尊贵的那一个,如何有孕,这!”
  傅润气极反笑,“蠢东西,滚。明日换你徒弟来伺候。”
  *
  五月廿二日。
  傅润的妹妹兰真在陶府诞下一子,业已周岁,陶先次子陶讷入宫谢恩。
  “取了什么名字?”傅润忙于批复西北军屯田和河东大旱两件急事,并不看陶讷。
  陶讷“名不副实”,一点不木讷,为人浪荡,婚后与公主兰真相处颇不和睦。
  他不敢说自己不清楚孩子的名姓,编一则唬人的腹稿后慢悠悠起来拱手回话,“呃父亲说恐怕孩子夭折,先起个小名叫着,待养活了,再请族老赐名。”
  傅润淡淡地应声,抬手蘸取朱墨,“改日带进宫,让孤瞧瞧。你出宫后即刻把那几个外室都驱散了罢。兰真既能有孕,又为你家诞下嫡孙,你答应孤的事还作数么?‘一妻一子。’嗯?”
  陶讷不敢反驳,眉头紧锁,咧着嘴欲笑不笑的模样,发黄纵欲的眼珠滴溜溜打转。
  “下去罢。”傅润对这位妹婿失望至极,早没心思栽培,示意刘福送人,“今晚的宫宴,你在家陪你公主儿子,不必再入宫,孤见你便心烦!你是尚公主,不是娶普通世家的女孩儿。”
  陶讷比傅润还大两岁,心想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早年这二殿下不过是他们陪三殿下戏弄取笑的玩意,如今鸡犬升天,连带整日愁眉苦脸的兰真也有了倚仗。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傅润:“还不出去?你父亲陶先怎么管旁人的家事管得起劲,却教出你这样的废物来?”
  陶讷一哽,环视太监宫娥毕恭毕敬的脸,自臊得厉害,垂头丧气地说:
  “是。……小臣退下了。”
  *
  是夜。
  宫宴将行散场,被傅润指婚与平南侯世子的二公主心婵欠身笑吟吟地问:
  “陛下选秀女,是要怎么选?我们听说秀女的画像和家世册子都已送至中枢筛查,不过人还未动身,只有京畿三辅的女孩儿便宜入宫,难道陛下不亲自看看秀女的品貌再定位份么?”
  傅润目疾方愈,不可饮酒,略沾了沾唇,“二姐不必自荐。有皇后在。”
  “我、我何时想自荐!她是哑巴,又是乡下农妇,何况陛下成婚三年从未带她来宫宴——”
  傅润没有醉,打断傅心婵的话,有意气她,几字一停顿、恶劣地强调道:
  “那又如何。正安元年孤领皇后从济天殿走出禁宫到天坛地坛与丰山祭祀,再进宗庙在列祖列宗御容前跪拜祝祷,手持龟玉面对而饮祭牲血……夫妻礼已成多年,今夜席间诸位公主所议另行大婚之事,暂搁置了罢。高丽王李剡金或有反意,边境正是用兵的时候。”
  一场完整的大婚前后耗费至少五百万两。
  有这些钞,即便不用于军事,发给工部修建各地官道城防也好。
  说到底,赵彗之是男子。不杀其泄愤、震慑百官已是天恩浩荡。
  他发了疯才会明知故犯——牵赵彗之的手再拜一次天地!
  四公主秀仪有心看戏,拢了拢臂膀弯处的紫金色披帛,哂笑一声打断傅润的思绪,说:
  “陛下此话当真?后日选秀女可不要觉得赵氏粗笨、口不能言,恼了她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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